「秦瑤?」
慕景淵叫了一聲發現她沒動靜,伸手往她額頭上一摸,溫度高得他都覺得燙手了。
他往自己還生機勃勃的身體看了一眼,忍不住氣憤的暗罵了一聲:「該死的!」
說着,就惡狠狠的往她紅紅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捏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威脅道:「你給我記住了,下次我弄死你!」
話落。
他陰沉着臉一把拽過床上的被褥將人包裹成粽子,再取過放在屏風上的龍袍披在身上拉緊,一聲喊道:「王德海,你給朕滾進來!」
王德海聽到不同常日的嗓音,心裏咯噔一下。
立馬彎着腰小步進來,就看到慕景淵的面色陰沉,眉頭緊皺,這比平常還要危險三分的模樣,讓他背後發涼。
這瑤常在不會惹怒皇上了吧?
心裏這樣子想着,但他已經恭恭敬敬的走到跟前,道:「皇」
慕景淵煩躁的擺手打斷他的話,雙眼往床榻上的人看了一眼,就冷聲說道:「讓那些御醫滾過來,如果人出事他們也不必活着了。」
王德海連忙彎腰:「是是是,奴才這就讓人去叫人。」
他說着就注意到了慕景淵身體的異樣,心中一震,往日慕景淵不屑去觸碰女色的原因之一是那些女人無法勾起他的欲望,如今竟有了正常反應。
當下他可惜瑤常在的福分太淺不能承歡,又忍不住小聲提議道:「皇上,要不先移駕延禧宮?」
「嗯?」
慕景淵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見到他驚恐的低下頭,這才收斂表情,冷哼道:「宣榮國公,朕有要事會談。」
榮國公?不找萬貴妃,找她爹??
難不成是女債父償?
王德海心裏快速閃過這些念頭,表情上愈加的恭敬:「是,皇上。」
——
延禧宮,寢殿。
「你說,皇上宣了本宮的父親?」
萬蘭芝任由身後的宮女將頭飾一一摘掉,聽到下人的回話,雙眼微微一亮,看着那宮女的眼神都帶上了三分急迫的嚴厲。
「今晚皇上不是宣鳳朝宮那個賤人侍寢嗎?為何又要找父親?難不成那個賤人讓皇上唾棄了?」
不然慕景淵怎麼會突然「親近」父親?
皇宮裏半夜宣見的事情,向來都是寵臣才有的待遇。
小宮女跪在她的跟前,聽到她的問話,便小心回話:「回娘娘,皇上先是在鳳朝宮待了一陣子,後面聽說宣御醫進鳳朝宮了。」
「皇上更是沒有半分逗留,讓人宣榮國公就去了御書房。」
萬蘭芝的眼睛先是變得犀利,接着就輕蔑的笑起來,只感覺到無比的快感:「賤人搶我侍寢又怎麼樣?到底還是逃不了這暴斃的命啊!」
她身後的大宮女胭脂聞言,立馬恭敬的諂媚道:「那可不是,就憑她一個小小的棄女也敢與娘娘爭寵,簡直自不量力。」
萬蘭芝哼了一聲,眼神輕視中帶着傲氣,道:「你找人將這個賤人暴斃的消息傳出去,本宮要讓這後宮的小賤人們仔仔細細的看看跟本宮爭寵的後果是怎麼樣的。」
「對了,明日你就將那些小賤人去御花園,讓她們瞧瞧和本宮作對的後果。」
「是娘娘!」
——
儲秀宮,正殿內。
此刻殿內滿是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她們是今年被選入宮的嬪妃,只是等位較低都住在同個大院子裏。
柳芳兒是這批秀女里除了秦瑤之外等級最高的常在,原本安排的侍寢在秦瑤之後,只是當初她被慕景淵將秦瑤貶進冷宮的事情嚇出了病,錯過侍寢後便再也沒有被翻牌子。
她底下的其他女子自然比她更慘,連上翻牌的資格都沒有。
「姐姐,你說這秦瑤不會是真的死了吧?聽說鳳朝宮已經找了兩回御醫了。」
柳芳兒聞言,那雙藏着怨恨的眼眸落在說話的小答應身上,冷哼道:「那起碼她已經承過聖寵,不像你我這般活在這死氣沉沉的儲秀宮裏。」
這話讓所有人的面色都白了下來,進了這後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