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是真的在從勝負的角度上分析着聞人正德此刻的戰法。
區區十一境的修為卻要催動十三境的九州懸劍天，這對聞人正德的神識承載能力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就以此刻為人正德的行為來說，根本不可能傷及到自己的本源，無非就是在浪費精力。
只不過對於天元的提醒，聞人正德充耳不聞，一邊操縱着劍意清理體內的法則殘留，一邊對着天元咧了咧嘴。
「比起這個，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兩位天元聞言一愣，下意識摸了摸剛剛被聞人正德所斬斷的脖頸，感受着指尖傳來的輕微刺痛，當即愣在了原地。
「這是...業火？」
至此，天元看向聞人正德的眼神中滿是錯愕。
天地不染因果，這傢伙究竟是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能將這業火燒到曾經身為一方天地的他身上？
看着天元那錯愕的模樣，聞人正德滿意的笑了。
「說起來，還真多虧了某個心眼子比針還小的狗東西，如此來看的話，老子的特殊也不僅僅是因為九星，對吧？」
天元點點頭，對於聞人正德的說法給予了高度肯定：「承上啟下，不愧為劍道魁首。」
只不過稱讚歸稱讚，但天元看向聞人正德的眼神愈發的警惕起來。
業火啊...天地不染因果之時，他從未正視過這東西，但眼下成為了聖靈天之下的生靈，這看似平淡無波的東西反倒是變得人厭狗憎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如果聞人正德當真掌握了以業火為劍的方法，那麼這或許是他付出代價最小的得勝之法。
聞人正德又不是天元，生靈本私，自然沒有為對方解惑的想法，所以也就沒有去解答天元的疑惑。
因為究竟為何能引動業火為劍，這件事情上充滿了取巧，他怕開口解釋後被天元找到應對之法。
這一個勁的往懷裏藏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開口解釋？
........
與此同時，尚處於鬼窟之中的煙月嬈突然一愣，眉頭微蹙，狐疑的回頭望了一眼。
想她身後那滔滔業火，怎好像平白無故的少了一絲？
今時不同往日，最開始剛承受了蟲族泯滅的業障之後，煙月嬈的內心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業火無窮，真靈不盡，在燃盡之前，業火所帶來的痛苦是無窮無盡的。
但煙月嬈相信，憑藉伍是狗的手段，千年之內必得超脫，只要千年之內她沒有被業火摧毀神志，那麼伍是狗就一定會助她脫離苦海。
很多事情越想越怕，所以煙月嬈從不給自己留下後路，面對業火，她自然是恐懼的。
想當初在北境，易國為質，引頸求生，更是怕死到了極點的表現。
連死亡尚且如此，更不要提比死亡還要恐怖上無數倍的業火焚身了。
所以煙月嬈為了壓制住心中對業火的恐懼，沒有絲毫遲疑的選擇了請傳屍出山。
因為只要傳屍離開了媧鎮，那麼她無論如何都會背負上蟲族的滔天血海。
不給自己留下退路，死亡也就顯得沒有那麼可怕了。
再到後來，當業火真正從她的真靈之上燃燒而起的那一刻，她後悔了。
後悔自己因為心系伍是狗的顏面而選擇了請傳屍出山，後悔要整個神下五族付出代價，後悔一腳趟到聖靈天這團渾水當中。
因為她所面對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痛苦。
如果不是在伍是狗面前，那當時她一定會崩潰到放聲哀嚎慟哭。
所以不單單是伍是狗，幾乎在所有身邊之人的眼中，煙月嬈都是一個極其奇怪的存在。
她篤定自己一定會後悔，甚至會悔恨終生，但她還是要做，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