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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涼有些呆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心。
濕潤的淚似乎還留在自己的手心裏。
他沒看見她的淚眼,但一閉上眼,想像的卻全是她。
微顫的睫毛,顫慄的身體,斷斷續續的喘息……
陸涼深呼一口氣,不能再想了。
不就是睡了個人嗎。
老子慌什麼?
還拿到了那個禍害的眼淚。
老子任務成功了!
眼淚……
她都哭了,會不會很恨他?
陸涼煩躁的抓了抓頭,終於知道自己那股慌亂和不安從何而來。
他有點不敢見她。
或者說,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臉面見她。
越想越心涼,還帶着不明意味的煩躁。
他想,就算再想之前的吻,也絕對不會衝動到那個地步!!
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怎麼會……
忽地,他想起那個坐着輪椅的男人……
他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陸涼此刻的腦子無比清醒。
忽地,他想到了登仙宗仙門大選那日。
初路似乎和他接觸過。
還罵了他瘸子?
陸涼閉上眼睛仔細回想,其實那個男人除了好看一點,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
要不是那日初路和他有了些衝突,他不會記得那個人。
所以……
是他坑了他?
例如,那支被他帶進來的蠟燭。
例如,那浸滿他衣裳上的花蜜。
……
初路醒來時,度無心正笑着等在床邊。
「尊上醒了~~一日春宵如何?」
初路神色自若的起身,被子微微滑落,度無心笑得更加嬌媚。
初路頓了頓,仿佛無事發生一樣,便當着度無心的面開始穿衣服。
「你來匯報?」
「是啊~要不是今日輪到奴家,奴家還真不知道,原來尊上真的和那個陸涼上神關係匪淺呢~」
度無心主動上前,幫初路穿衣服。
「他人呢。」初路隨口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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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哭那麼凶,好像她把他怎麼樣了一樣。
度無心虛虛環着初路幫她穿袖子,湊在她耳邊嫣然一笑,「他從尊上的帳子裏出來,奴家當然是自作主張,把他放了~~尊上的新寵,奴家也得喚一聲,魔後呢~~」
「……」陸涼要是聽見,更會氣炸了吧。
「尊上放心,您只管安心養傷風流就是~戰場上的一切,還有我們呢~」
「風殘月呢。」
初路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除了身體有些酸軟,竟覺得她的傷好了大半。
還有這功效?
「沒看見啊。」度無心頓了一下,笑容越發別有深意。「需要屬下把他找來嗎?」
「不用了。」
那個變態玩意兒,十有八九是跑了。
算計完他們倆,怎麼可能還會留在魔族大營里。
估計也一同帶走了曉笙君。
換好了衣服,度無心才開始半正經的給她介紹一下前方具體情況。
神族的上神似乎並不大會帶兵打仗,一敗再敗。
況且,傷口上附着魔氣,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