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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三天的遲非晚悠悠轉醒,只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視線也還有些模糊。
自己的手掌被溫熱的掌心覆蓋住,一個男人的頭髮首先落入她眼帘。
鼻腔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斷鑽入,她的手掌輕輕一動,那人就醒了。
江淮序原本趴在床邊淺眠,這輕微的動靜立刻讓他驚醒。
他抬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眼滿是驚喜和關切:「晚晚,你終於醒了!」
遲非晚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江淮序趕忙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將水杯遞到她嘴邊:「來,慢慢喝一點。」
遲非晚喝了幾口水,感覺稍微好了一些,聲音沙啞地問道:「我睡了多久?」
江淮序心疼地看着她:「三天了,你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遲逸之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束鮮花。
看到遲非晚醒來,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晚晚,感覺怎麼樣?」
遲非晚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三哥,我好多了。」
雖然嘴角帶着笑容,卻在她那雙藍色眼睛看不到笑意,也看不到光彩。
江淮序欲言又止:「晚晚……」
遲非晚把水杯放到桌上,打斷他:「你別問了,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你們出去讓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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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淮序不動,遲非晚發火了:「我說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裏,江淮序和遲逸之輪流照顧着遲非晚。
她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精神狀態也逐漸好了起來。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遲非晚總會被噩夢驚醒,夢中江清影那瘋狂的面孔揮之不去。
江淮序總是在第一時間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這天,遲非晚的氣息好了很多,病房裏只有江淮序和遲非晚。
江淮序在給他削蘋果,雖然削的不怎麼地。
遲非晚目光專注地盯着她,藍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複雜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聲問道:「江淮序,你想娶我嗎?」
這個問題,是她經過深思熟慮後,用了整整三天時間才敢問出口的。
江淮序手中正在削蘋果皮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他緩緩抬起頭,視線與遲非晚交匯,那雙漆黑的瞳孔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驚喜。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激動和堅定:「當然想。」
對於江淮序來說,娶遲非晚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為此付出了無數努力,用盡一切辦法想要贏得她的心。
如今聽到她終於主動提及婚姻,心中的喜悅無法言喻。
他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輕輕握住遲非晚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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