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的病情。
醫生搖搖頭,表示目前遲非晚的狀況並不樂觀,他們已經嘗試了各種方法,但她仍未醒來。
江淮序心情沉重地離開醫生辦公室,就在這時,江淮序接通一則電話。
儘管電話那頭的號碼並未被他特意備註過,但僅僅只是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剎那,他便心知肚明對方是誰。
此刻的他,身軀斜倚着那面冰冷刺骨的牆壁,仿佛與這寒牆融為一體。
頭頂上方,白色的燈光無情地灑落下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愈發凸顯出他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淒涼之感。
"餵……" 他緩緩開口,聲音略顯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 "小梨子啊,怎麼突然想起給爸爸打電話啦?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
說這話的時候,他微微仰起頭,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要透過那厚厚的水泥層,窺探到遙遠天際處的溫暖陽光。
然而,除了一片慘白的光芒,他什麼也看不到。
這是江淮序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向來久居高位的他也有這麼一天。
「爸爸,我好餓啊你不回來給我做飯嗎?」
以前都是遲非晚在家給小梨子做飯,現在不是節假日,江淮序都忘記把小梨子交給喻芷嵐他們照顧。
江淮序深吸一口氣:「爸爸現在在醫院照看媽媽,小梨子要不要自己點外賣?」
讓一個六歲的小孩點外賣,也虧是江淮序想得出來。
小梨子聽到爸爸不能回家給他做飯,失望地嘆了口氣,但還是很乖巧地答應了:「好吧,那我自己點外賣吧。
爸爸,那家裏那些衣服,你需要洗哦,還有我明天需要要去練習花滑,你要送我。」
這些事情以前都是遲非晚在做,接送小梨子也是遲非晚再送。
其實在家的時候遲非晚也教過小梨子做飯,但那些燃氣遲非晚實在害怕小梨子接觸不當發生危險。
但洗衣機的用法遲非晚教過,只是太高了,小梨子有些勾不到。
江淮序的愣住:「平時這些都是你媽媽在做嗎?」
小梨子「嗯」了一聲:「對啊,那爸爸你是明天多久回來呢,我下午兩點的課。」
此刻的白光有些晃眼睛,江淮序抬頭想要遮住,那白光卻像是穿透了江淮序的手一半,蓋不住:「家裏的司機呢?」
「爸爸,我們家沒有司機啊,媽媽失去寶寶後,就沒有司機了,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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