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遲非晚看着手機里的消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只是屏幕的聊天界面不是學生群聊,而是個人聊天框。
她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一本厚厚的書上。
遲非晚拿起書,將它立在了攝像頭前面,正好擋住了鏡頭。
她其實不在學生班級群里,所以並不知道群里的內容,只是她和宋今安聊天,聊到了自習課擋鏡頭的話題罷了。
做好一切之後,遲非晚終於可以安心地享用那碗麵條了。
她並沒有意識到,江淮序一直在關注着她。
當他看到遲非晚用書擋住攝像頭時,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江淮序搖了搖頭,他給遲非晚發送一條信息:【遲非晚,你有沒有看群消息?】
遲非晚聊天軟件屏蔽了很多人,江淮序就在其中。
遲逸之這裏提前下課,他敲響遲非晚的房門。
遲非晚還沒來得及開門,遲逸之就應該把房門打開了,他沒有進去,而是靠在門框上:「我給你洗碗。」
遲非晚冷聲道:「有洗碗機。」
這句話好熟悉。
「就一個碗用不着洗碗機。」
「就一個碗也用不着三哥來洗。」
這不是把遲非晚越推越遠,而是把兄妹倆弄得越來越惡化。
這不是遲逸之想要的結果。
預想中的遲非晚脾氣很好,也很哄,可現在他覺得遲非晚不僅難哄,還記仇。
遲逸之深吸一口氣:「晚晚,我們的關係不該是這樣。」
「三哥,我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沒有什麼不妥,只是相對於其他兄妹,我們比較生疏而已。」
遲逸之猛地站直:「可我們是龍鳳胎。」
龍鳳胎比尋常的任何一對兄妹都親。
總之不是現在這樣的關係。
遲逸之皺起眉頭,一臉苦澀地看着遲非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遲非晚轉過頭去,「三哥你怎麼也是會問為什麼的人了?」
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門內的遲非晚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她撲在床上,任由淚水浸濕了枕頭。
遲非晚為什麼會哭了?
為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她這樣矛盾的心理。
遲逸之拋棄了她,她應該狠下心來,她沒有心軟,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一旦眼淚落了下來,她腦海里便是從前遲逸之護着她的畫面,但眼淚一旦停止掉落,腦海里便是那天遲逸之的漠視。
哭是割捨不斷的血緣,堅強是對親情的失望。
而門外的遲逸之呆呆地站了很久,最終還是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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