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觸及到了遲逸之的逆鱗。
「爺爺安排你去的?」
不能在晚晚面前發火,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
遲非晚點了點頭。
「就讓你一個人去了?」
「還有千十安。」
這下,遲非晚清楚在遲逸之的眼眸里看到了涌動的怒火。
名媛培訓班,是個什麼地方,遲逸之就算沒聽過,也清楚的知曉,那裏面培訓名媛的方式絕對不會溫柔。
他從未設想過有一天,一個國外的場所會開到海城來。
「你進來。」遲逸之拉着遲非晚的手腕,很自然地走進臥室。
他從床頭櫃裏拿出醫療箱。
對於醫療箱在什麼位置,遲逸之卻比遲非晚熟悉。
遲非晚腿上還有一點疼,這些細節她沒有注意到。
「把你的褲腿捲起來。」遲逸之邊扯開醫療箱裏的棉簽包裝,邊說。
遲非晚遲遲沒動,她詫異地注視着遲逸之手上的動作。
遲逸之擰開藥膏的口,發現遲非晚的褲腿還沒有捲起來,「我給你上藥。」
「三哥,我剛剛已經上藥了。」
遲逸之挑了挑眉,「你確定,大腿根後面的傷你擦到了?」
上藥這種事,遲非晚總認為她和遲逸之不合適。
親兄妹如果年紀小,就像小時候,遲逸之給遲非晚上藥,她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現在,二人長大了,已經不是在小時候那種懵懵懂懂的年紀了,親兄妹之間也是要懂得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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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那裏我可以喊大嫂幫忙。」遲非晚始終把話挑明。
話雖未挑明,但她的語氣遲逸之也是能聽出來的。
時間凝固了幾秒,良久,遲逸之放下手中的棉簽,緩緩閉上眼睛,「好,但我可以看看你大腿上的傷嗎?」
這是遲逸之最後的讓步。
他的內心就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這件事情置之不理。那感覺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扯着他,讓他無法掙脫。
那種力量更像是一種情感的羈絆。
「好。」遲非晚輕聲應道,動作輕柔而緩慢地將褲腿向上捲起,一直卷到了膝蓋處才停下來。
遲非晚的雙腿修長而白皙,猶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然而,此刻她的腿部卻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藥味。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她正面的傷痕縱橫交錯,仿佛是被嚴厲的戒尺抽打所致。這些傷痕呈現出橫向排列,每一道都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肌膚之上。
更令人震驚的是,傷痕周圍還伴隨着明顯的勒痕,它們粗壯而猙獰,似乎是被繩索或其他束縛物所造成的。
這些勒痕與傷痕相互交織,使得遲非晚的腿部景象觸目驚心。
一個女生腿上有這些傷,自己都不忍心看,更何況是他人看到。
遲逸之很少看到遲非晚身上會有這樣的傷,難怪遲逸之在她的藍眸里看不到星星。
「你培訓的什麼?為什麼腿上會有這些傷?」遲逸之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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