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沒有絲毫力氣。
潘雲鵬掀開被子,發現張記沒有脫衣服,不由分說的扛起張記放到車上,自己艱難的打開車門,一踩油門加速離開生活區。
老藏醫醫館是四間磚瓦房,房間裏有老藏醫、兒子貢嘎、兒媳央拉三人。
張記躺在床上任由老藏醫檢查,老藏醫在張記身上或輕或重的撫摸,操着口音不清的語言,不停的問張記痛不痛。
檢查完後,滿臉皺紋的老藏醫笑着說道。「右肋骨有三處輕微骨裂,不礙事,靜養着就可以。」
潘雲鵬央求老藏醫開一些膏藥,老藏醫想了一下,寫下藥方,交給兒媳央拉,讓央拉去配藥。
不一會兒媳拿着玻璃瓶交給老藏醫,老藏醫拿着玻璃瓶仔細的叮囑張記。
「藥膏抹在乾淨的白布上,薄薄的一層,一天一次,連續七天。」
張記接過玻璃瓶,對着老藏醫鞠一躬。
老藏醫笑的合不攏嘴,雙手合十,嘴裏說着張記聽不懂的話。
潘雲鵬問央拉。「多少錢?」
兒媳高原紅的臉佈滿笑容,輕聲說道。「十八塊錢。」
潘雲鵬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彎腰交給兒媳,恭敬的說道。「謝謝您。」
說着,潘雲鵬拉着張記又給老藏醫深深鞠躬,然後拉着張記離開。
張記納悶的問道。「叔,你對老藏醫一家人很尊重啊?」
潘雲鵬保持尊敬的口吻說道。「老藏醫是真正的醫生,這一代的人哪個沒有被老藏醫救過。醫術高超,而且還很便宜。別小看你手裏的藥膏,拿到外面不知道翻多少倍。好好聽老藏醫的話,他怎麼說你怎麼做,絕對沒問題。」
張記不理解潘雲鵬對老藏醫的狂熱的迷信,也沒有反駁,點點頭回應。「怎麼突然拉我過來檢查,我本來也沒事。」
潘雲鵬說道。「檢查一下放心。你被野熊拍了一巴掌,可別留下暗傷,或者傷了肺腑。最怕的還是傷了內臟,看着沒事,萬一有事說什麼都晚了。」
張記笑了笑,感到一陣溫暖,這是在家人和朋友身上少有的體驗。「叔,我們也出來了,直接去市里一趟。賣野熊的錢轉給你。」
潘雲鵬開車動作一僵,車輛偏離路面,駛進路邊的沙地。回過神,緊緊抓住方向盤,調整方向,回到路面。
潘雲鵬舒一口氣說道。「不着急。現在你賺到錢了,是不是要回家了。你哥前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在我這裏,被我搪塞過去了。估計他也知道你在這裏,你回去後給你哥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還有就是,這兩天沒事,趕緊回家。」
張記感到潘雲鵬有點趕自己回家的意思,公子哥們始終是一個隱患,而且不知道會不會有報復行為,潘雲鵬也想到這一點,所以着急帶自己檢查身體,然後讓自己回家。
閱歷的沉澱,沒有一絲是沒意義的。看得多,見得多,知道的多,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存活。哪怕危險沒有來臨,敏感的嗅覺已經聞到危險的味道。
張記問道。「野熊的事會不會有報復?」
潘雲鵬望着前方,踩下油門,皮卡車帶着滾滾煙塵快速的駛向生活區。「能有什麼報復,神仙鬥法,不關平民的事。今天晚上好好睡覺,明天買票直接回家。」
張記望向窗外的風景,久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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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萍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