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看着溫馨的家,馮軍感覺他精神活了過來。
黃娟不在家裏,沒有給黃娟打電話,馮軍坐在沙發上,等待黃娟回家。
沒有着急的打電話,兩個人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但也不着急這一時片刻。
黃泉有她的時間,有她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呆在家裏,等着他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家的人。
男人的歸宿,說到底還是家庭,不是事業的成功,不是外人的尊敬,是回到家裏片刻的安寧。
馮軍同樣明白,社會給男人的無形中的壓力,男人不能往家裏拿錢,片刻的安寧也不會有。
老人沒錢,有苦難言。
男人沒錢,沒人可憐。
女權主義盛行,和男人有同樣的就業機會,但是家裏的事情必須有人處理,家裏的衣服需要人洗,家裏的衛生需要打掃。
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孩子的養育和教育問題,就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孩子養育不好,教育不好,更傾向於媽媽責任,而不是爸爸的責任。
社會刻板印象已經深入骨髓,即使是在魔都這樣的一線大都市,仍舊沒有擺脫社會化的刻板印象,更何況是其他地方。
心事需要和黃娟說一說,他不能一個人決定兩個人的事,需要徵得黃娟同意,才能做下一步選擇。
躺在沙發上,聽到開門聲音,馮軍知道黃娟起來了。
起身快步走到門前,看着打開門後的黃娟,思念猶如實質的的流水,快速將他推到黃娟懷中。
蔬菜水果掉了一地,黃娟沒有推開馮軍,任由馮軍粗暴的抱着。
過了一會,馮軍鬆開黃娟,蹲下身撿地上的蔬菜和水果。
「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買了這麼多菜和水果?」
黃娟笑着說道。「我也有我的消息渠道,史經理說張記近期要回來,回老家參加會議,我想你肯定也要回來。」
「張記回到國內,會在國內待一段時間,你也可以在國內待一段時間。」
「我就想着你在國內待着,可以不用陪着張記,可以多在家裏陪陪我。」
「我在魔都沒有朋友,也不知道去哪裏逛街,天天一個人在房間裏待着,也很無聊,無所事事的看書。」
「複試試結束了,面試成績要等一段時間出來。你要是這段時間沒事,我們一起回老家,在老家待着也有事做。」
聽着黃娟絮叨,馮軍感覺這即是生活的狀態,他的生活不是生活,不,他的工作不是生活。
忙碌着飛來飛去,每天精神都緊繃着,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問題。
可是,工作是必須的,沒有工作就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沒有穩定生活的經濟。
黃娟回老家的提議不錯,在魔都這座城市,他也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荀方幾人有他們的事,也沒有時間和他聚會。
黃娟說到面試,馮軍問道。「你感覺複試發揮的如何,能不能通過複試?」
「我聽說很多人通過筆試,最後都倒在複試上面。複試中老師們的主觀意見占很大比重,甚至還會有老師懷有歹意的錄取學生。」
「學校不是象牙塔,也有各種各樣的灰色空間,甚至是黑手段,簡直是駭人聽聞。」
回想複試的場景,黃娟認為她複試的表現很不錯,但這是她的主觀判斷,不是老師們的主觀判斷,能否通過複試,只能等待覆試通知。
即使複試過了,也可能面臨調劑風險,這都是不確定的事,黃娟也說不清楚。
想了想,黃娟說道。「複試已經結束,再出成績之前,我不想這些事,安心的玩一段時間。」
「不論什麼事,等到我玩開心了再說,現在不能去想這些事。」
點點頭,牽着黃娟手走到沙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