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咖啡館,打量着在座喝咖啡的人,張記不確定誰是顏回。
中國人面孔不只有1桌,而是有3桌。
呆在居住的別墅很少出來,接觸的也是阿蘇邀請的人,不怎麼和外面人接觸。
站在門前,掃視着3桌客人,等待着回應。
顏回看到進門的張記,抬手打招呼。
看到顏回的手勢,張記走向顏回所坐的位置。
沈俊、荀方打量着咖啡館,審視咖啡館裏的人。
坐在顏回對面,張記打量着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顏回。
面容白淨,國字臉一臉笑意,修剪的眉毛筆鋒犀利,給人一種溫和而嚴厲的感覺。
推了推眼鏡,拿起菜單放在張記側面。
「兩位一起坐吧,看一看咖啡館的單子,嘗一嘗這裏的咖啡。」
「喀士穆有很多咖啡館,只有這一家的手磨咖啡是真的手磨,不是機器提前打磨好,拿出來糊弄人的。」
「你看事情就是這樣,不論在哪一個國度,商業欺詐是常態。」
「商業欺詐還是小事,大筆訂單悔退可是一件大事,涉及的資金太多,損失難以承受。」
點一杯橙汁,沒有點咖啡。
顏回約他過來,作為陌生同胞,不需要在同胞面前遷就自己喝咖啡。
一直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喜歡喝咖啡,不理解不代表不能接受,還是要遵守別人的飲食習慣。
沈俊、荀方坐在旁邊的桌子,兩人各點一杯咖啡。
了解張記的習慣,他不喝咖啡,不會阻止其他人喝咖啡。
意向明確的指出大筆訂單,張記明白顏回直指油田。
油田收購因里查爾斯反悔失敗,這是他們的損失。
雖然沒有損失金錢,但耽誤他們的時間,讓他們的重心偏移,影響走上正軌。
阿蘇忙着組織晚上的宴會,沒有騰出手收拾里查爾斯。
不合作可以,反悔不行。
「顏回參贊,說到大筆訂單,你約我來也是談大筆訂單,我們直接說說大筆訂單的事。」
「大筆訂單太模糊,我理解的是油田,而且是里查爾斯的油田,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里查爾斯的油田?」
「當然,作為參贊,你對喀士穆的政治生態和當局形勢知之甚深,你能為我介紹其他有出售意向的油田也可以。」
輕聲一笑,顏回摘下眼鏡,拿着絨布擦眼鏡。
時間太短,他沒有調查清楚張記的人際關係,尤其是他在喀士穆的人際關係。
張記身邊人成分複雜,他掌握4個國家的人,無法確定張記和其他人的關係。
國內的消息來得快,但作用不大,只能證明張記在國內的背景。
看一眼沈俊、荀方,顏回問道。「你怎麼看哈迪對你的策反行為?」
咧嘴一笑,張記說道。「我已經用行動表明我的態度,我想行為已經解釋看法,沒有必要用語言說一遍。」
「顏參贊,你約我過來就是問我這個問題,還是別有所指?」
微微嘆氣,顏回沒想到張記反問如此犀利,沒有給他留後路。
事情是小事情,張記行為證明他的態度,但顏回有新的想法。
張記混跡喀士穆政商上層,能夠接觸到政界、商界的高層,有一些人是他也難以接觸的。
哈迪需要情報,他何嘗不需要情報。
戰爭時期,五常都下場佈局,想要在喀士穆站穩腳跟,維護國家之間的關係。
石油資源是工作動脈,和蘇丹保持友好關係,維護世界和平穩定局勢,保證石油進口通道的順暢是他的目的。
看着張記,顏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