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時間,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張記強烈要求出院。
打架鬥毆的影響不斷淡化,變得不再重要。
王青消失在二班,一直沒有上課。44名學生也忽略前後兩個空位置,變得習慣。
朱標辦理完出院手續,拿着剩餘的1400元,來到病房。
「錢是王校長當時交的,還剩下1400元。這個錢你拿着,後面找機會給他。」
張記接過錢,隨意塞進背包里,問道。「朱老師,打架鬥毆的事學校決定怎麼處理?」
朱標說道。「學校還在討論,目前還沒有結果。」
張記「哦」一聲,不再說話,跟着朱標走出醫院。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張記享受着陽光的撫摸,煩悶心情找到了宣洩口,心情也變得開朗。
直到出院,張記都沒有告訴朱標警察過來找他的事。公事和私事,不論是哪一個事,張記都很清楚的知道,朱標是一位好老師,卻不是能夠左右決策者決定的老師。
警察出現時,已經說明天平之上,有人加了砝碼,而且是公權力的砝碼。
張記不怪朱標,他的事情只能他自己解決,不能依靠不屬於他的力量。
和朱標分別,張記回到家裏找到銀行卡,騎着自行車來到工商銀行自助取款機。
機器唰唰點錢的聲音,像是砝碼放在天平上的聲音一樣,充滿重量。
1毛錢的信封,裝着元。張記把信封裝進包里,騎着自行車來到學校。
辦公樓是單獨的一幢樓,正對着校門,筆直水泥路通向辦公樓大廳。校長辦公室在三樓,雖然沒有來過,也知道位置。
張記來到曾可臻校長辦公室,深呼一口氣,重重敲門。
「請進。」
曾可臻透過眼鏡片,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學生,奇怪的問道。「同學,你找我嗎?」
張記走到辦公桌前,眼神直視曾可臻說道。「校長,我有事情找你。」
曾可臻放下手中的筆,打着官腔說道。「同學,有事可以找老師或者班主任。如果他們解決不了,可以走流程上報。」
張記言簡意賅說道。「校長,我的事情只有您能解決。我是張記,想必您肯定知道我的名字。」
曾可臻壓下去心中驚訝,鎮定的打量張記,自言說道。「張記,你就是張記。」
張記說道。「校長,想必您也知道我為什麼過來找您。」
曾可臻打斷張記,說道。「你的事情學校還在討論,不過你放心,學校會秉公辦理,絕不偏袒。」
張記不想聽曾可臻講官話,直接請求說道。「請校長幫忙,不要開除我的學籍。」
曾可臻聽完張記的請求,知道有人私下裏找人威脅張記,雖然心中憤怒,仍不能明說他心中的計劃,平心靜氣說道。
「張記同學,你放心,你的事情學校一定秉公處理,絕不會放過施暴者,也不會委屈受害者。這一點,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張記從包里拿出信封,恭敬的放在辦公桌上,說道。
「謝謝校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校長收下。」
曾可臻感到人格受到侮辱,教書育人的學校怎麼會變得如此功利,學生怎麼會如此勢利,以為錢可以擺平一切。
曾可臻一拍桌子,壓抑怒火,指着信封問道。
「張記同學,你告訴我,信封里是什麼?」
張記不知曾可臻的真實意思,強忍着壓力說道。「錢。」
曾可臻拿起信封,丟在張記懷裏,指着門,憤怒說道。「拿着你的錢,離開我的辦公室」
面對曾可臻的怒火,張記不知他做錯了什麼,學校對他的事壓着不處理,警察過來威脅他,不就是因為他沒有能力嗎。
第50章 站起來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