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馮軍突然說道。「張記,我和大使館的三人約好明天中午吃飯,你去不去?」
張記收回看向窗外眼光,不知何時,張記特別喜歡看街道上的行人。
尤其是站在樓上,或者坐在車裏。透過窗戶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有一種看着芸芸眾生的的奇異感覺。
芸芸眾生的一員,看着芸芸眾生的生活。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張記感覺到,所謂的眾生牛馬,是眾生的真實生活。
哪怕修煉六十年,成為諸佛龍象,也不過沒有逃過生活的苦。不過是換了一種生活方式,體驗「龍象」的苦。
諸佛何其高貴,出門都有龍象代步。眾生何其苦楚,一輩子逃不了牛馬的命運。
在中國特殊的環境下,父母為孩子做了很多,教育、買房、娶妻是深入骨髓的任務。
有一樣沒有完成,就是沒有完成任務。
這些無形的枷鎖,無形中將父母桎梏,每解決一個事情,就會解開一道鎖。
完成所有任務,才會解開所有的鎖。
當真的以為沒有鎖時,不是悵然若失的無所寄託,就是為孫子輩繼續桎梏。
張芸也是桎梏中的其中一員,雖然沒催張記找對象,已經為張記存錢買房子。
給張芸打錢的初衷,是為了不讓張芸太累,不想讓她再起早貪黑的幹活。
沒有錢時可以拼命賺錢,有了錢時,張記想讓自己的媽媽休息一下。
不能像張芸坦白所有,只能一點一點讓她知道他也可以賺錢,也可以養活自己,也可以幫家裏解決問題。
但是,身為父母的職責,為了沒有完成的任務,張芸還是偷偷的將錢藏起來,留着備用。
馮軍突然地問題打斷張記的思緒,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就不去了,你看着帶人過去。」
說完,張記認為還需要提醒馮軍,說道。「吃飯肯定喝酒,找一個中國人開的飯店,要一個私密的房間,不要讓當地人看見你們喝酒。」
馮軍點點頭,說道。「放心,我會的。」
張記再次看向街道,突然間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
「軍哥,還有多久過年?」
馮軍想都沒想,脫口說道。「還有八天。」
張記呢喃一句「還有八天」,然後說道。「過年有什麼想法?」
馮軍詫異說道。「過年能有什麼想法,不就是老一套。走親戚、串門、拜年。」
張記笑了一下,說道。「好吧,問你也是白問,我還是回去問談笑,看看她有什麼想法。」
馮軍說道。「談笑啊,小姑娘家家的更沒有想法。」
顧明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放在檔位上,隨意說道。「要說過年的想法,我還真有一個。我計劃春節相親,這算不算想法?」
馮軍鄙視道。「沒有女人活不下去,非得找一個女的煩着你。」
顧明不在意馮軍的鄙視,反駁道。「軍哥啊,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這是天道規律。」
「張記,張總同學,你在大學有沒有談女朋友。我可是聽說了,大學裏隨便談戀愛,有的牲口兩個月就換一個女朋友,有沒有這回事?」
聽着顧明亂七八糟的稱呼,張記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他,只能回答他的問題。
「大學是一個小社會,裏面也有形形色色人。你說的這種人也有,不過也有大學四年不談戀愛的。但是,玩物喪志,玩人喪德,我不幹這樣的事。」
顧明見張記心情挺好,也就開起玩笑,說道。「不要着急談戀愛,以你的身家肯定有小姑娘撲上來,這你能忍住。」
張記哈哈一笑,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外貌協會都不要我,你的擔心很多餘,不會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