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一身銀裝褙子,亭亭玉立,依舊清麗脫俗,臉上卻少了幾分純真,多了幾分憔悴。
蕭震認出了來人,正是昔日紅顏,但中年女子卻不認識此人是誰。蕭震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那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是物是人非的哀傷。
蕭震的目光依舊溫柔而熾熱,如同多年前那個初遇的清晨,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心動。
然而,中年女子的眼神中卻不認識他,她的目光平靜而陌生,仿佛他們從未有過交集。蕭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她,用那雙依舊深情的眼眸,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他的心中充滿了祝福,也充滿了不舍。
蕭震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看着她,從此以後,他將徹底退出她的生活,讓她在新的世界裏,幸福地生活下去。
蕭震告別孫河轉身離去,背影孤獨而堅定,心中卻留下了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那是對過去最深的懷念,也是對當下最無奈的釋懷。
中年女子察覺異樣,「孫統帥,此人是誰?」
「哦,一個幼時玩伴的兄弟,也是師兄弟。」孫河解釋說到。
「本統帥還有事情未處理,先行告退。」孫河說到。
孫河是羊城內地位超然的人物,手握重兵,保衛整羊城安危,受世人敬仰的英雄。
亥時,蕭震歸來,命兄弟明日將寒鐵礦送去羊城統帥府交易。
「大哥,你是怎麼認識到羊城統帥府的人的,神了。」二當家詢問到,五位當家有些驚訝。
「沒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要靠點關係。」大當家解釋說到。
「大哥,對方給出多少價錢,咱們這一箱寒鐵礦三百多斤宋家可是賣三百碎銀子錢的,四箱就一千三百兩銀子。」三當家怕大當家吃虧,詢問起來。
「放心吧!就一千三百兩銀子。」大當家安慰說到。
「諸位兄弟,早些歇息,明日便要啟程。」大當家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他的臉上難掩失落與憔悴,心中對往昔的清貧生活充滿了悔恨,越想越是憤懣,心中不禁萌生了轉行經商的念頭。
次日卯時,黑風寨早早就準備好寒鐵礦,等待大當家發話。
全寨百來人着裝一身黑衣,六位頭帶當家斗笠,是領頭人,即可出發羊城城外子云林交易。
路上一路暢通無阻,偶爾有過往的俠客和馬車。
因為貨物的重量,直到午時才來到子云林。前方人馬武裝齊備,是孫河的軍隊人馬,他們攜帶銀兩早早等待多時。黑風寨眾人看呆雙眼,整整十箱子銀子。兩方確認無誤後交易完成,便迅速地離開了。
「大哥,您曾言及一千三百銀兩,如今這數目似乎翻了幾番。」四當家疑惑問道。
「我們只取這一千三百兩,餘下的皆歸宋家。若想與宋家相安無事,此乃必行之道,否則,飛虎幫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鑑。」蕭震語氣堅定,言辭犀利。
「大哥,您是說,飛虎幫被滅門了嗎?」五當家驚訝說到,眾人不敢相信。
「是的,不日就會家喻戶曉。」蕭震說到。
「前幾日還一起並肩作戰,怎麼就被滅門了呢?趙家怎麼會這麼厲害呢?還是宋家也出手了。」三當家說到。
「聽說是趙有財去羊城報的案。」蕭震說到。
「宋家丟的寒鐵礦和他趙有財有什麼關聯?」六當家說到。
「我也不知道,宋家也沒動靜。」蕭震說到。
酉時日落,眾人回到小溪鎮。蕭震命兄弟們將一千三百兩碎銀搬回山寨,自己則帶着五位當家,護送着銀子來到宋府門前。小鎮的人圍觀了上來,有人認出了他們是黑風寨的山賊,領頭的正是蕭震。
宋家護衛前去匯報家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黑風寨的豪傑,當日劫我貨物很是威風吶。今日是來歸還寒鐵礦的嗎?」宋刀看了一眼旁邊的箱子,陰陽怪氣地說到。
「宋家主言重了,在下今日特來登門,以表歉意。」蕭震恭敬說道。
「老二,老三,開箱。」蕭震說到。當普通箱子打開的時候,裏面銀光閃閃,全是銀兩,很是亮眼。
長亭下遇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