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謀對李南照說:「你還記得前幾天我讓你手寫一封證詞,再蓋上手模的事嗎?後來我還讓你錄製了一段證詞視頻,讓你講述當晚你的所見所聞,這些我都交給許律師了。」
「這件案子的嫌疑人很囂張,民警到場時他們還沒離開,被逮個正着,根本不用再費心去抓嫌疑人。他們不是本地人,來臨川市找樂子,倒是他們的家屬在外地背景挺深。不然他們就不是跟你談條件,而是直接對付你。」
李南照聽得渾身發寒。
程中謀又道:「現在案子的爭議在於,女方自訴對方仗着人多,對她實施暴力侵犯。男方則一口咬定是在搖一搖附近的人時約來女方,你情我願找樂子。如果是前者,那是多人侵犯,情節惡劣,要重判。如果是後者則有一定操作空間,罪名完全不同,頂多算聚眾淫亂。你這個證人跟原告、被告都沒有利害關係,你的證詞是定性案件性質並量刑的關鍵,這也是你被針對的原因。」
窗外的太陽漸升漸高,空氣也越來越悶熱。
兩人安靜坐了一會兒,李南照問道:「那你把視頻和證詞交給許律師,我就不用出庭作證了嗎?」
程中謀苦笑:「不知道,雖然法律規定證人有作證的義務,但是現實中的刑事案件開庭,證人出庭作證的比率比較低,畢竟有可能被兇犯盯上報復。當晚鬧出的動靜那麼大,肯定還有其他目擊證人,但會所員工都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看到,誰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目擊者。當時現場還有其他人在圍觀,但是只有你報警,自然會被當作證人。你在本市,路途不遠,也沒有身體健康方面的隱患,不具備不出庭的客觀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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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照聽得一臉懵。
程中謀說:「先這樣吧,看看視頻和證詞會不會被採用,到時再說。阿三那邊我已經讓他報警,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南照還在擔憂,程中謀變戲法一般掏出一枝粉色鬱金香,道:「別想了,送你一枝花,讓你開心開心。」
李南照乍一見到眼前的鮮花,頓時驚喜道:「你從哪裏拿出來的?」
程中謀笑道:「你猜。」
李南照上下掃了一眼他全身,猶豫兩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褲子口袋,發現不太可能是放在褲子口袋裏。
如果把鮮花放在口袋裏,肯定會被壓壞,不可能還完好無損。而他身上穿着藍色條紋襯衣,沒有可以藏鮮花的地方。
她從出門到回來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實在想不出他會把鮮花藏在哪裏?
李南照猜不出來,便直接問他:「你把花藏在哪?」
程中謀笑眯眯道:「我會變魔法,變出來的。」
李南照白了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程中謀覺得她這個白眼翻得特別有魔性,明明那麼一本正經的人突然翻白眼,給他感覺就像看到溫文爾雅的傅洵穿着花褲衩滿街跑。
程中謀哈哈大笑,抱住她說:「你剛剛的白眼翻得挺好看的,再翻一個,我給你拍下來當專屬表情包。」
李南照:「......」
這要不是自己的男人,她真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眼看李南照還在糾結這朵鬱金香從哪裏來,程中謀笑道:「你怎麼不信呢?我就是為了讓你開心,特意給你變出一朵花來。」
「那我還想更開心一點,你能不能再給我變出一朵花來?」
程中謀:「......」
他勉為其難道:「行吧,你過來點,讓你看看是我是怎麼變出來的。」
李南照靠近兩步,卻被他突然抱住狠狠親了一口。
李南照:「......狡猾!奸詐!」
她早該知道的,這男人怎麼可能那麼老實?
兩個人都不用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