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餘糧,繳納完稅賦,村民們也還算能餬口。
可就三四個月前,村落里的水井和河道不知什麼原因,都乾涸了。
加之這幾個月,房阿縣一帶天氣乾旱少雨,村里連人畜用的水都不夠了,更不用說澆灌糧田了。
眼看再過幾個月,村里又要繳納糧稅了,村長看村里實在拿不出糧食,又怕縣令等人追究,村民的日子雪上加霜,就只好聯繫了在房阿縣看守糧食的老劉頭,讓他偷偷從北倉偷運了一些米糧出來。
「我也沒打算私吞這些米糧,這些都是縣糧,少一顆都是要掉腦袋的。我只是打算矇混過這一次,待到村裏的旱情過去後,再私下補繳一些糧食進去。」
村長嘆氣不止。
守着糧食,卻只能讓村民們挨餓,身為村長的他看到如此的一幕,也是心酸不已。
為了謀生,村裏的一些青壯年都已經離開了盤村,村里只剩下了一些孤寡的老人小孩和婦人,這樣一來,農田更加無人照看。
村民們只得是一天吃一頓,在用水方面,更是拮据的厲害。
「爺爺,我渴。」
村長家的小孫子可憐巴巴地偎依在村長身旁,他的唇因為乾渴,都已經裂開了一道道小口子。
村長眼睛一酸,眼裏滾出了幾滴渾濁的老淚來。
「乾旱這麼嚴重的事,怎麼不早點告訴縣裏減免稅賦?」
葉凌月聽罷,邊詢問着,邊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幾個水袋,一見了那水,小傢伙眼睛晶晶亮了起來,卻也不敢接過。
直到老村長點頭,小傢伙才急巴巴地接過了水囊,跑了出去,想來是把是分給家人去了。
「大人,你們是外鄉來的,有所不知。縣令根本就是個混賬,他以前仗着有點權勢,*迫每個村落都要按時繳納稅賦,稍有不留意,就拳打腳踢。前陣子,倒是聽說縣裏來了一隻獵妖者隊伍,他們倒是鎮住了縣令。可縣令自那以後就成了他們的爪牙。他們來了之後,就加征了稅賦,說是要累積什麼功勳。如此一來,附近村落的日子更難過了,哪個村落要是繳納不出,輕則被關押起來,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村長一說起獵妖者,就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