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琨帶了一身的風雪,憑着一腔衝動來了映雪閣。
他知道他的行為不妥,一是母親今日是讓他去浣芳院的,他卻來了映雪閣,只怕會把蘇蘇更加放在風口浪尖,引起母親的不滿。
二就是天已經晚了,蘇蘇又懷着身孕,只怕已經睡了。
但是他還是任由心裏的想念恣意生長,執意來了映雪閣。
遠遠的看見一片黑暗中的橘黃燭光,映雪閣的燈還亮着,許澤琨便覺得心裏一暖。
燈雖亮着,周圍卻十分安靜,許澤琨不確定姚蘇蘇是否已經睡了,所以動作還是輕手輕腳的,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守門的玉盞。
許澤琨還未來的及阻止,這丫頭就喊出來了。
許澤琨有些無奈,自己披的大氅落了不少的雪,剛將它脫下,就看見姚蘇蘇披着一件衣裳,從屋內出來了。
她挺着肚子,但步履卻不慢,惹的旁邊的玉屏十分緊張,小心翼翼的扶着,嘴裏還說着:「姨娘慢點。」
許澤琨看着也是心驚肉跳,忙幾步上去,將姚蘇蘇攬在懷裏,道:「當心,你肚子裏有孩子,怎麼走的這樣快。」
姚蘇蘇拽着許澤琨的衣襟,眼睛裏滿是澄澈的歡喜,她揚起白淨的臉龐,柔柔喚了一聲大爺。
看着那雙滿是自己的漂亮眼睛,許澤琨突然發現,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俯身將懷裏的的女人打橫抱起,提步進了屋子。
玉屏和玉盞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退下了。
屋內的銀絲碳燒的很旺,許澤琨覺得自己在外面凍的冰涼的身子漸漸暖了起來,耳尖和臉頰甚至生出了淡淡的癢意。
姚蘇蘇勾着他的脖子,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
等許澤琨將她放在床上,她的胳膊才依依不捨的從許澤琨身上放下。
許澤琨不由輕笑:「怎這般粘人?」
姚蘇蘇羞赧低頭,鼓起勇氣道:「大爺,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她對許澤琨滿心依賴,許澤琨摸了摸他的發頂,聲音溫柔卻堅定:「不會。」
姚蘇蘇頓時揚起甜甜的笑意,讓許澤琨心都要化了。
許澤琨坐在她旁邊,視線落到那小小的肚兜,語氣不禁更柔了。
「這是?」
姚蘇蘇溫軟一笑,將還未繡好的肚兜拿起,語氣里少了一些溫柔,反而帶了一絲撒嬌:「這是我給孩子做的肚兜,這個布料特別柔軟,不會傷到孩子的皮膚。」
她愛嬌的獻寶,許澤琨也不由觸手碰了碰,果然柔軟的像一團雲,連帶着他的心都軟了。
「嗯,果然很好。」許澤琨眼神落到她隆起的肚子,又說:「不過你不要累到,複雜的讓繡娘做就是了。」
「可是妾身想給孩子做啊,妾是孩子的母親呀。」姚蘇蘇似是不經意的搭話,卻恍然發覺自己說的不對,用手遮住了嘴巴,抬頭的眼睛裏帶了驚惶。
「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她的眼圈驀地就紅了,垂頭的樣子十分楚楚,讓許澤琨心裏一疼:「沒有,你十月懷胎將他們生下來,自然是他們的母親。」
「可是縣主…」
許澤琨攸然面色一冷,道:「不用在意她。」
他將姚蘇蘇摟進懷裏,道:「蘇蘇,我雖然無法給你正妻的位份,但是我會對你好,在我心裏,沒有人會比你們母子更重要。」
姚蘇蘇聽着他胸膛里跳動的聲音,已經確定,他對方嫣然已經再不復以往。
但是他似乎,並沒有休棄方嫣然,讓她做他的正妻的想法。
姚蘇蘇輕咬唇瓣,這讓她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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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蘇蘇有些悶悶不樂,卻又無法將自己的野心宣之於口,加上懷的是雙胎,孩子長得快,也帶來一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