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了,對他而言,這件事實在不好再耽擱下去,畢竟他離開麻衣兵越久,勝算就越小:「若是各位還有旁的條件,只管開口就是,但凡我能做到的,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將軍這話言重了。」雲子猗笑盈盈地開口,「不過在這亂世之中,只是人人都想着搏一搏,想來呂將軍也明白,比起出手相助,我們其實有更好的選擇。」
呂雲義對上他含笑的雙眸,神色微怔。
他似乎總能在這個人身上見到不同的模樣。
初識時,他只以為雲子猗是個身子骨不大好的軍師,生得好看,為人也溫溫柔柔的,平日商討事情時不怎麼開口,可一旦說些什麼,必是鞭辟入裏,一針見血。
很難不讓人心生傾慕。
而那日月下執劍的身影,更是讓他無比驚艷,甚至不禁怦然心動。
而此刻,面前的人似乎依舊是一貫溫和的語氣,臉上也帶着三分笑意,可言語間隱隱透出的壓迫感,卻讓他一個刀尖舔血活到現在的將軍都有些喘不過氣。
「先生是說……什麼樣的選擇?」呂雲義多少猜到了他們的想法,卻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雲子猗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畢竟不論是誰坐上麻衣兵首領之位,未來都會是我們的敵人,與其扶持敵人,還不如趁機謀求更大的利益,不是嗎?」
敵人嗎?
呂雲義下意識抿了抿唇,有些不願從雲子猗口中聽到這個詞語。
他自然是不想和雲子猗成為敵人的。
何況對方話中的意思他也明白,比起扶持他上位,他們如今更傾向於將麻衣兵這潭渾水的水攪得更渾一些,趁他們內亂,奪取更大的利益。
雖說兵力差距不小,但對於一盤散沙的麻衣兵而言,能不能抵抗得住如今的寧家軍也是個未知數。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呂雲義再度嘆息,看着雲子猗,誠懇道,「只是我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不知先生能否為我指一條明路?」
他在麻衣兵中已是在風口浪尖之上,就算他對首領之位沒有想法了,未來的首領也絕對容不下他。
唯有盡力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將軍是聰明人,哪用得上我指路啊。」雲子猗笑笑,溫聲道,「不過如今亂世,正是用人之際,我們可是缺人得很呢。」
呂雲義也料到了這個答案,聞言沉默片刻,才沉聲開口:「容我再想想,可否?」
「自然,這麼大的事,將軍深思熟慮些也是應該的。」寧昭回接話道。
呂雲義緩緩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就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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