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逢人就介紹周玉,說話和顏悅色的,周玉覺得,這個時候的老頭還是很好的,楊波也是經常跟在她後面,媽長媽短的叫着,周玉覺得這個日子比在周家好過許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為什麼變的呢?
再一轉,周玉把楊華跟朱家章混在一起的衣服拿出去洗了,用大茶壺燒了幾茶壺開水倒在衣服上,將上面的虱子燙死,曬乾了又分開摺疊好放箱子裏。楊波常年不洗澡,脖子都是黑黑的一圈,周玉也不避諱他是個男孩子,將他從頭到腳的洗一遍。
後來,周玉做飯,桌子上少了三個菜,朱家章就開始邊吃邊罵,罵周玉來受白家當,什麼都不會做。叫楊波睡覺前要洗腳,朱家章就開始拖着楊波到院子裏大聲嚷嚷,說周玉嫌棄他爺孫倆,大院子的人就開始出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楊波趴在地上玩耍,周玉說一句不要趴地上,衣服會髒的。楊波就來一句:「你洗的嗎,我家洗衣機洗的。」周玉總是聽見別人說,老頭坐在街心跟別人罵自己,旁邊的還會給老頭出主意。
周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爺孫倆要這樣對自己,還在背後跟楊華告狀,說自己虐待他倆,楊華誰也不說,保持沉默,說的多了,楊華也開始覺得是周玉的不是。周玉常想,自己為什麼就要來當這個後媽,當後媽就算了,為什麼還是這樣一個家庭,公公不是親的,兒子也不是親的,跟一大家子朱氏的人住在一個院子了,每天都怕自己哪句話又惹到他們,自己就像個待宰的羔羊,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
畫面轉了又轉,到了朱家章80多歲了,老頭的態度不似前些年了,開始轉向周玉剛結婚的時候,對周玉的兩個孩子也開始和藹起來,別人在說楊華兩口子不好的時候,攛掇着他搞事情的時候,他還會為周玉說兩句話,把搞事的人罵上兩句。去世前滿眼淚水,拉着楊華跟周玉,說不出一句話。不知道是愧疚還是感謝。
喜歡回到九十年代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