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周嘉述回應,沉默幾秒鐘,崩潰朝着他就跑過來:「啊啊啊啊!」
周嘉述看她衝過來,卻無法開口安慰她,幾次抬手試圖溝通溝通不了一點。
到最後只好抱住她,拍了幾下她的後背。
沒事,別怕。他沉默地說。
寶意這會兒才意識到他不會說話,他討厭一切無法溝通的場景,她這麼害怕,他卻無能為力,一定很着急。
她頓時就不怕了,握住他的手,深呼吸了一下給自己打氣,小聲說:「我沒事了述述,你別怕啊,你等一下,我用平板照個明,然後去看一下是不是跳閘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周嘉述腹誹。
平板打開了,寶意依舊固執地抓他手,好像感受一下他的體溫,才能不那麼害怕。
她的手很涼。
但周嘉述只覺得被她抓過的手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早不停晚不停,偏偏這時候,誠心嚇我是不是。」她憤憤。
兩個人剛出臥室門,外面門就開了,梁寶意再次「啊」一聲,把進家門的申卉嚇一跳:「你這孩子,啊什麼啊!屋裏怎麼這麼黑,停電了?」
寶意欲哭無淚,又不敢承認自己剛剛在看鬼片,抓起平板把攝像頭對準下巴,微笑:「媽媽~」
申卉倒抽一口氣,走過來啪啪給她兩巴掌,寶意委屈地抱着周嘉述胳膊,靠在他肩膀:「沒有人懂我的幽默。」
你那不是幽默,是欠揍。周嘉述想。
寶意仿佛聽到他心聲,嘟囔一句:「你也不懂我。」
那我該給你鼓個掌?周嘉述默默吐槽。
寶意繼續道:「你今晚能不能陪我睡?」
周嘉述:「」
你覺得合適嗎?
這次寶意自己否決了自己:「好吧,我知道不能,十歲我媽就不讓我跟你睡了,她說我睡相很差。」
你確定只是因為睡相?周嘉述不解,她為什麼可以如此天真,還是說她確實心無雜念。
也是,一個自己給自己捏造娃娃親都毫無心理壓力的人。
呵。
「我睡相真的一點都不差。」
這個不用解釋,因為我們又不會在一起睡。周嘉述很想讓她清醒一下。
「述,你是不是在肚子裏偷偷吐槽我,我心電感應到了。」
周嘉述心道,那你還挺敏銳。
「讓我摸摸,是不是憋了一肚子壞話。」說着,上手摸他肚子。
?
什麼時候還添了動手動腳的毛病。
他一巴掌把她手拍掉。
好的,舒坦了,寶意輕吐一口氣,這種唱單簧相聲的日子其實不好過的,沒有回應是真的讓人難受,被打一巴掌也好過以為自己在自言自語不是。
申女士去打電話去了,物業說沒停電,可能是故障,會立馬派人來檢修。
周嘉述爸媽還沒回來,申卉喊他去開門看看家裏有電沒。
梁寶意亦步亦趨跟着他,一副要做連體嬰的架勢。
這孩子從小膽子就小,怕黑怕得要命,而且周嘉述沒法說話,她在身邊也好照應一下,申卉就沒管她。
周嘉述開了家裏的燈,沒反應。
寶意便揚聲說了句:「媽,沒電。」
「知道了。」
電梯響了,申卉去看是不是物業過來,周嘉述家裏的門無聲滑動一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寶意頭皮發麻,一腳踹上門,然後一把把周嘉述推牆上,哀求道:「述,跟我說說話,求求你。」
周嘉述:「」
他抬手摸了下她的臉,試圖安慰她。
寶意抓住他的手,擱在自己掌心,意思是你寫兩個字也行。
周嘉述意會,指尖微動。
過了一會兒,梁寶意氣得揍他。
因為他在她手心裏寫:門後有鬼。
這下寶意頓時覺得哪裏都不安全,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最後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狠狠勒住他的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