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心情跟一個手下較真,現在還是那兩個傭兵更重要:「那麼,他們現在人在哪?」
「其中一位已經離開了,說是要回格林。另一位的鐵騎受損很嚴重,現在停靠在機庫里,他現在也還待在那兒。」
「好,」謝爾頓點點頭,「跟格林那兒聯繫下,說說這個情況,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幾個跟我來。」
能不能請回來再說,至少也要熟識一下。
一行人行至機庫,此時絕大部分居民還未返回自己的家園,其中也包括了在此就職的機械師。自然,機庫中一片冷清,只有幾處照明還在工作,一台慘不忍睹的鐵騎就躺在燈光下。
職員說的受損嚴重的鐵騎應該就是這一架了,只是,他的騎兵卻不見蹤影。
一名員工扯着嗓子試探着喊了一聲:「請問!嗩吶先生在嗎!」
沒想到,鐵騎崎嶇的身影后面還真探出來一個腦袋:「我就是,……是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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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有自己專用的制服,往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是個傭兵都能認得出來。至於他們簇擁着的謝爾頓,即便沒穿制服,還是很輕易就能猜到是什麼身份。
甲全從鐵騎上跳了下來,之前接待過他的職員發現,雖說他已經把裝備卸下來了,但顯然還沒換過衣服。而且之前見面的時候甲全還說的上整潔,現在卻邋遢了許多,身上還沾上了機油之類的污漬。
謝爾頓卻顯得全然不在乎,大大方方伸出手:「嗩吶先生和柯伊德先生單憑兩人討伐紅標的實力和膽氣我真是佩服無比。我是謝爾頓,傭兵公會駐裕谷據點的負責人。」
摘下工作手套,甲全客氣地回握:「幸會,也是多虧了公會的支援。」
謝爾頓馬上明白過來,甲全指的是那幾枚導彈:「哈哈,也只有在嗩吶先生您這樣的高手手上,這些微不足道的小道具才能發揮出它們應有作用。」
「您過譽了。」
甲全表現的不卑不亢,反倒令謝爾頓感到不解。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謙遜,實在無法和員工嘴裏那個二話不說拒絕合作的固執印象結合起來。
於是,謝爾頓試探道:「唉,說來也是我孤陋寡聞了。聽聞您好像挺早就已經道裕谷了?可我居然到今天才察覺!我們的職員沒給您添麻煩吧?」
「正好,我也想提起這件事來着。」
謝爾頓心口一提,該不會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把他給得罪了吧!?
甲全接下來說的事情令他再次大吃一驚,謝爾頓都懶得數,今天到底有多少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領賞金那會兒,有個員工讓我在會客室等會兒,你知道這事兒吧?」
謝爾頓點點頭。
「我進這行也有些年頭了,見過不少前例,知道公會是什麼意思。只是吧,我個人並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那時候就推辭了。」
「『那時候』?」謝爾頓抓到了甲全話里的重點,莫非,他改主意了?
「做筆生意怎麼樣?我還是堅持不會出面,但是相對的,這台吵鬧小子,今天一戰中唯一一台鐵騎,不知道你們是否有興趣?」
「您居然肯割愛?」謝爾頓微微眯起眼。
「啊啊,雖然很不舍,但很可惜,他已經不再適合上戰場了。」甲全很大方地承認了,「話雖如此,留他在垃圾堆里任憑風吹雨打我也不想看到。思來想去,不如交給公會,我想,你們很知道現在的他真正的價值在何處。」
這倒是確實,一台參與過討伐紅標的鐵騎,作為一個象徵以及宣傳材料來說相當合適。至於他的主人嗩吶,表現的如此堅決,想來也不會在意這些城邦的招攬。既然如此,往後交流的機會肯定很多,那麼同意這樁生意,建立更深層次的合作關係顯然更能獲益。
謝爾頓笑了笑:「想來嗩吶先生應該還沒吃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