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得六神無主的胡秀清,許丹妮咬牙切齒的說:「告訴你,最好的結果就是你的兒子必須娶我的悅悅,我們兩個好合成一個好,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的女兒名聲很重要啊!你兒子若不娶她,她以後怎麼嫁人?」
許丹妮扔下這幾句惡狠狠的話,瞪了兩眼垂頭喪氣的胡秀清,輕蔑地冷笑兩聲,跨出了劉家的大門,當她走到劉家後面小道的一個拐角處,她捂着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知從何時起,女兒張欣悅每天的話語裏都會提起胡會計的兒子帥啊!有過硬的嫁接技術啊,還有很多錢啊等等,每當張欣悅說到這些時,就會兩眼放光,臉上會飄起兩朵紅雲,許丹妮這個做母親的是過來人,她怎麼不知道女兒的那點小心思呢,只是沒有想到,女兒竟然如此大膽地去追求自己看中的那個人,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當女兒張欣悅把她這個母親當做閨蜜一樣,向她講述了自己把處女之身,給了劉三福時,她簡直如遭晴天霹靂。
許丹妮厲聲喝問:「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他是訂了婚的人,你……你真是傻得不透氣……」
「媽,您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也改變不了我對小劉哥的愛,媽……我很愛他啊,我該怎麼辦?」張欣悅梨花帶雨地哭着,跪在許丹妮的面前,讓許丹妮心疼得難受。
她一把把女兒摟進懷裏,哽咽了一句:「我的傻女兒啊!」
張欣悅嚎啕起來:「媽,我該怎麼辦啦?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啊,嗚嗚……嗚嗚……」
「悅悅,傻孩子,你別哭了,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怎麼辦?讓媽給你想辦法,我明天就找到他的家裏去。」許丹妮一邊心疼女兒,一邊思尋着解決難題的辦法。
剛才,當她看到胡秀清耷拉着腦袋的樣子,她心想:這回你不答應我,我也要你答應!
中午的太陽已向西划去,劉三福餓得肚子咕嚕嚕嚕的響,他才向家裏走去,剛才,許丹妮在母親胡秀清的面前惡狠狠的樣子,他看到了,心裏五味雜陳,一直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的他,心裏十分後悔,那天完工,不該在張子東家裏喝什麼酒,不勝酒力的他,竟然在醉酒後,干出了那麼難堪的事,他感到自己是在做夢,現在,他是萬分的後悔,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啊!
當他走進堂屋裏時,母親仍然是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發着愣。
他來到廚房裏,廚房裏是冷鍋冷灶,他從櫥櫃裏拿出一把麵條,對母親說:「媽。我煮點麵條吃吧。」
胡秀清沒好氣的說:「你不要叫我媽了,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當的一聲,劉三福拿在手裏的水瓢掉到了地上。
他來到母親的身旁,說:「媽,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在他們家裏,他們家裏的人,一個個來給我們添酒,我不會喝酒,被他們勸得沒有辦法,才喝了酒的,我想長痛不如短痛,就一杯一杯喝下去了,酒,酒,就是那該死的酒害得我啊……害得我在醉夢中做錯了事,媽,我沒有錯啊,我沒有錯。」
胡秀清聽到這裏,暴怒的站了起來,大吼道:「我和你爸的好名聲,都毀在你的手裏了。」
「媽,這是他們一家人害我的,我該怎麼辦呢?」劉三福用痛苦的眼神看着母親,哀嚎着。
「我的兒啊,你這回真是遭殃啦,也怪媽不好,沒有提醒你呀,他們這一家人真的太陰險了。」胡秀清苦着臉說,「你知不知道,他們的這個女兒,前年到松原市實驗中學去讀書,是偷換了別人的名額才去的。」
「我好像聽到有人提到過的。」劉三福若有所思地回答說。
「他們頂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啊,就是……就是……蘭蘭啊!」
「啊?一一」劉三福一聲驚叫,一雙眼睛瞪得好大,他的心裏一陣絞痛。
「那都是過去了的事,我們不說了,就說擺在我們眼前的這件事,該怎麼辦?許丹妮剛才攤牌說過,要你一定要娶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