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和你商量。」段行御輕笑一聲,站在床邊雙手叉腰看着床上的人,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襯衫的袖口拉在了手肘處,小臂有着鍛煉過的痕跡,肌肉很是結實。
「我說了算。」陸晉楓強硬的將主動權搶到自己手中,「我說不喝,就是不喝。」
段行御不說話了,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抱着手臂站在床邊定定同他對視。
換做之前,無論是誰,陸晉楓都不會在這份上敗下陣,可現下,面對段行御無聲的威脅和警告,陸晉楓沒了底氣,先一步移開視線。
他和個小朋友一般無措的扣着手指,小有委屈的說,「御哥,藥苦,不想喝,我好了。」
「嗯。」段行御走回沙發處坐下。
「你答應了?」陸晉楓抬眼,等候着最終答案。
「嗯?」段行御眼都未抬一下,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提電腦上,「回應你的話哪裏答應了?」
好心情在這一刻因為段行御的話而破滅,陸晉楓不滿的咬着自己的唇。
該來的終歸要來,在段行御餵完陸晉楓吃完晚飯後,紀越禮就端着熬好的中藥走進了病房。
「喝。」段行御接過紀越禮遞上來的中藥。
陸晉楓坐在床上側開臉,扣着自己手指也不回應那碗到眼前的中藥。
紀越禮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為難的撓撓頭,視線朝段行御投去,只希望這位哥對自家這倔驢兄弟多兩分耐心。
「陸晉楓,你不要挑戰我。」段行御嗓音壓的很低,帶有明顯的火氣。
陸晉楓聽出來了也感覺的到,但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反駁段行御的話都沒有一句。
紀越禮愣住了,眼裏儘是不可思議,『不是,等等!我這是在做夢了,這還是陸晉楓?!』
僵持的局面,他看了半分鐘,最終,紀越禮心裏肯定了一件事,『哎,完了完了,晉楓往後一定是個耙耳朵。』
「咳咳。」看場面即將失控,紀越禮忙的站到二人中間做起和事佬,「那什麼,一個藥而已,晚點喝其實也沒事。」
段行御抬手,拉開紀越禮,「我數三聲。」直對病床上的人,「一。」
「御哥。」陸晉楓弱弱的開口,眼神委屈極了朝拿着藥的段行御投去。
紀越禮靜止一般站在原地,『我聽錯了嗎?!楓叫段行御叫什麼?御哥!不是,等等,信息量有點大!段行御怎麼做到讓陸晉楓喊哥的!!!』
「你先出去。」段行御側目,「我和他單獨聊。」話中沒有指名道姓,但讓誰出去還是聽的出來的。
紀越禮點點頭,不停留馬上走出病房將空間留給二人,又是快步的去到林松的病房同林松分析二人現在的進展。
「二。」段行御繼續剛剛的三個數。
見自己示弱無果,陸晉楓看着藥,不想喝,但又不想惹人生氣。
段行御嘆了口氣,給出台階,「把藥喝了,哥帶你出去玩一圈。」這麼明顯的台階陸晉楓總不能看不見吧。
「那好吧。」有台階不下,他又不是傻子,完美解決了自己面子的問題,陸晉楓欣然答應下來喝藥。
一碗藥喝下,陸晉楓被苦的咳嗽,段行御拿出口袋中備好的糖果餵給他。
「薄荷味的。」段行御溫柔摸他頭說。
陸晉楓嘗的出來,淺淺一笑留在臉上,被照顧的感覺當真是不錯。
他承認他有私心,想把段行御據為己有的私心,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紀越禮:說你是情場白痴吧,自己的心看出來了,對方這麼明顯的心你看不出來,哎,腦殼大啊腦殼大。
段行御走到沙發旁,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陸晉楓的肩膀上。
「要我扶嗎?」段行御問歸問,手已經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