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的理解,對法的態度,對法的認識,此時他的心裏是歡喜,是欣慰,是慈悲。
趙嬋一生開始時候張三還能按部就班投身其中,之後就開始顛倒乾坤,混亂錯綜。
張三一會停留在趙嬋時候,一會又突然被卷到覺慧大師時代,一會是過客旁觀,一會又投入其中親身感受。
張三看覺慧大師精研佛法,感覺慧大師診病治療。直到在一個昏暗房間中,張三看到一張榻下,自己躺在蒲團上面呼呼大睡。
而榻上有一身穿僧衣之人,頭頂雪白。正閉目而坐。張三看着眼熟,正要仔細看時,忽然一陣震天巨聲在耳邊響起。
張三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一片昏黃,耳邊傳來一陣拍門聲。再看門扉處已經有天光透進。
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覺慧大師屋內睡了一夜。急忙向榻上大師看去,不由大吃一驚。
覺慧大師如剛才夢中所見,正閉目而坐,只是在幾日前所見大半為黑的短髮,這時已經是一片雪白。
再看覺慧大師,精神萎靡至極,更像是昏睡過去。這時拍門聲又起,張三急忙打開房門。
知客正站在門口,身後還有兩個女尼,臉色不善。門開後看到張三也不理會,搶步進入屋內,扶覺慧大師躺下後,又去取了水餵服大師。
張三像一個看客,默默站在門外觀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更奇怪自己怎麼會在大師房中睡了一夜。
他想上去幫忙,被知客阻止。只能在門外眼巴巴的看着她們忙碌,直到半個小時以後,覺慧大師才重新睜眼。
張三再看時發現大師眼神黯淡了不少,心裏也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大師還能堅持幾天,但是以現在情況看,只怕就在這三兩天。
他想進屋再為覺慧大師做個脈診,卻被知客眼中冰冷所阻,再看大師時,他在覺慧大師眼中也只看到冷漠。
那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是站在高高之上從上而下的俯視,是不見溫度讓人渾身泛冷的漠視。
張三徹底迷糊,不知為什麼會這樣,他只覺得剛才看到覺慧大師眼神時自己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張三隻能轉身離去,屋內狹小,他已經有些礙事。出門時再次轉身看去,覺慧大師眼神已然轉變,儘是歡喜慈悲,智慧真如閃耀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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