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美貌,他們安平侯府不一定壓得住。
梁若妍自認她的容貌是不輸於其他貴女的,但剛剛跟沈含玉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覺得遜色不少。
「阿娘說的在理,擁有那副美貌,來日叫沈含玉攀上了高枝,這還了得?」
徐瑩叫丫鬟出去,自己躺在躺椅上。
「若是讓來安平侯府打秋風的窮親戚踩着我們攀了高枝,這長安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看我們的笑話,不行,得想個法子。」
梁若妍眼珠一轉,溫聲說:「左右表妹也都十八了,過段時日阿娘替她尋個『好人家』嫁了,她們母女如今住在我們家,做什麼還不得我們決定。」
徐瑩也想到了這一點,沈含玉那丫頭留不得,早早送出去了事,至於梁芳榮,誰管她的死活,就當是安平侯府養了個下人了,餓不死就行,反正是嫁出去的姑娘。
老太太那邊,自有她去說道。
「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叫外人看出我的心思,到時候還會連累侯府聲譽,且讓她在府里待個一年半載的,我再好好尋個人家。」
梁若妍說了聲好,復又提醒:「阿娘,我也十八了。」
她微紅着臉,說出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徐瑩握住她的手,溫和地笑了笑,「開春了這些宴會多,你在那邊走動走動,挑個家世不錯的,到時候阿娘替你說去。」
梁若妍羞澀不已,低下頭道:「全憑阿耶阿娘做主。」
回來的第一晚,沈含玉坐在窗前,她單手撐着臉,房中沒有點燈,守夜的春桃在外面待着。
月光灑進來,夜間清冷,沈含玉只穿了一身單薄的衣衫。
她看着自己這雙完好無損的雙手,細細地撫摸過去。
想必她們今天剛來,那一家子就想着如何把自己找個『好』人家嫁出去了,畢竟她歲數也到了。
那時候她在安平侯府待了一年,嫁去廣寧伯府四年。
安平侯府內人前人後各一套嘴臉的梁若妍,她也曾真心以為這位表姐心疼她,還有那個寡言少語的梁若初。
她那時見梁若初在侯府內如履薄冰,與她一般無二,生了些抱團取暖的心思,卻沒想到梁若初會如此背刺自己。
往事種種划過,沈含玉閉了閉眼,壓下心中戾氣,她將窗戶關上,抓緊時間休息。
她要細細盤算,然後替自己掙出一條路來。
夜過得很快,沈含玉以為自己會睡不好,起來時卻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一早她就收到消息,說是昨晚操勞太多,老太太沒能起來,府醫天一亮就過來看了,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太過勞累,休養幾日便好。
昨晚是為了她們的事,梁芳榮知道後,急忙帶着沈含玉過去。
進了老太太住的院子,沈含玉含胸低頭,在這裏碰見了昨日沒見到的梁思鈺。
梁思鈺是梁成軒的兒子,也是未來安平侯府的繼承人。
沈含玉自認為看不懂這人,因為她覺得梁思鈺比二舅舅還要置身事外,他從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打亂自己的計劃。
在沈含玉的記憶里,梁思鈺一直是按部就班地行動着。
梁思鈺是陪着梁若妍一起來的,梁若妍看見沈含玉,語氣親熱地說:「表妹用過飯了嗎?」
沈含玉輕輕搖頭:「我先來看看外祖母如何了,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兩人把臂一同進去,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一般,實則心中各懷鬼胎。
梁思鈺跟在二人後面,進去時老太太已經起身了。
老太太看見小輩過來,梁芳榮又一副要哭了的模樣,也是擺了擺手說:「我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累着了,休養休養就好了,不必過來看我,先讓孩子去吃飯吧。」
梁芳榮按了按眼角,低低地說了聲好。
徐瑩將藥碗放下看向沈含玉:「正好妍兒他們也沒用飯,跟他們一塊兒去吧。」
這邊確實沒什麼事,餵藥的工作也讓徐瑩包攬了,梁芳榮尷尬地起身想帶着沈含玉離開,覺得自己像一個多餘的人。
徐瑩見狀把梁芳榮留下:「妹妹在
第3章:尷尬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