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就來了。
屋裏的眾人看到這位大夫的時候,都肅然起敬,紛紛站起來拜見,這位大夫就是金陵城裏最大的醫館百草堂的當家人孫濟仁孫老大夫,據說他們家是藥王孫思邈的一支後人,祖祖輩輩都在金陵行醫,活人無數,可真稱得上的懸壺濟世了。
在坐的人,家裏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百草堂的恩惠,也算的上是他的晚輩了,見孫老大夫進來,都紛紛站起來拜見。
「拜見世伯!」
「拜見孫爺爺!」
「見過孫老!」
那孫老大夫雖然已經年逾古稀,但是因為善於保養,精神頭還是非常好的,他一揮手,聲音洪亮道「眾位免禮,老夫還是先看看病人吧!」
許鎮看到這位孫老大夫也是鬆了口氣,這為大夫醫術那肯定是槓槓的,就不用說了,就在這人品也是極為正直,而且謙和慈愛,這就不怕請來的大夫被人收買了,便對那個請大夫的夥計投去了讚許目光。
那夥計見受到掌柜的讚許,心裏也滿高興的,不過多少有點心虛。本來這知味坊的夥計是請不到孫老大夫的,他跑去百草堂也就是想請一位孫老大夫的徒弟就行了。
沒想到收到杜靜媛報信的周懷遠,已經快馬加鞭的先趕去了百草堂,親自去求的孫老大夫出面了。
本來孫老大夫這些年已經是不出診了,也就是遇到了什麼徒子徒孫解決的不了的疑難雜症他才出面給看看,平都是在家含飴弄孫了,這次也是看在周懷遠的面上才過來的。
因為他一直就是周家的家族大夫,這周懷遠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周懷遠出生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所以也是蠻疼愛他的,便應下了他的請求。
「孫老您這邊請,那孩子在這裏!」許鎮趕緊恭敬的請了孫老大夫過來亭子裏面。
孫老大夫看了一眼那女人抱着的孩子,此時孩子瞳孔已經有些渙散了,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許鎮道「趕緊拿幾張椅子拼起來,把孩子平放在上面,要快!」
許鎮忙應是,連忙讓人擺了幾把椅子,然後示意那個女人把孩子放上去。
那女人有些踟躕,她心下嘀咕「怎麼來的不是提前說的那位大夫啊,而是換了這麼一位老頭子啊!」
不過她想着反正事情都做的沒什麼破綻,就是換了大夫也沒用,便還是把那孩子放到了那拼好的椅子上。
孫老大夫也不多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裏拿出幾根銀針,給那孩子身上扎了幾針,那孩子的的呼吸才平順了一些,估計剛才扎針是一種保命的手段。然後他才為這孩子檢查起身體來。
一時間屋裏特別安靜,沒有任何人出言打擾。
片刻那老大夫嘆了口氣,對旁邊的一個少年道「生兒,你來試試吧!」
眾人這次注意到這孫老大夫身後站着一個扛着一個古樸的藥箱的白衣少年,那少年看起來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聽到孫老大夫的話,便道「是,老祖宗!」
有人認出來了,這是孫老大夫的重孫叫孫喬生的,很有醫術的天賦,從小就跟着孫老大夫學醫。
孫喬生把藥箱放到了一邊,便對那孩子診治了一番,用的時間比孫老大夫的要長上一些,等他診治完畢以後,孫老大夫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老祖宗,依生兒之見,這位病患,應該是中了斷腸草的毒!」他這話一出,眾人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看向了孫老大夫尋求準確的答案。
「不錯,正是斷腸草的毒!」孫老大夫點頭道。
他這話音一出眾人都紛紛的露出驚愕的表情,居然是中毒了,而不是開始想的突發疾病。看着自己桌上的飯菜,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中毒了,頓時覺得渾身不適舒服起來。
而那女人聽到孫老大夫的話,登時就撲到那孩子身上,哭道「我可憐給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竟然是中了毒了,被這黑心的鋪子給害了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叫為娘怎麼活啊!」
而那個男人也上來衝着許鎮臉上就是一拳,還喝道「我打死你這天殺的!」
多虧了許鎮反應的快,躲開一步,沒被他打到,不然就他剛才那力氣,非得把許鎮打的滿臉開花不可。
待他再要上來的時候,已經被鋪子的夥計給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