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是怕咱們姑娘去了把二姑娘給比了下去,咱們姑娘才貌雙全,即便穿平常的衣裳都比二姑娘好看,詩文、才藝都比二姑娘強!」玉環昂着下巴傲氣道。
喬秋彤看她那與榮有焉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這丫頭是怕自己心中不好受,變着法子的逗自己開心呢!
她心中確實有些悶悶的,只是並不是因為繼母的薄待,也不是因為自己那二姐姐想着法的想把自己比下去,是因為什麼,其實她也說不清楚!
三年多了,她偶爾午夜夢回時,會想到當初那個救她的身影,甚至當時他身上那種帶着一些血腥一些陽剛的味道,她都能在夢中回味出來。
每次做了這樣的夢,等她醒來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羞紅了臉把自己的埋在錦被中,暗罵自己一通,一個姑娘家怎麼能總是夢到男子呢。
可是,那夢該來還是回來的。
漸漸的那身影、那味道好似都成了她生活的中的一部分,就好似她跟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在夢中她對他是那麼熟悉,但是在現實中他們卻再沒有了任何的交集。
她從沒想過去打破這個陌生的感覺,因為她知道,他們兩個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她,只是一個沒落侯府里喪母的小女子,即便是女子可以高嫁,她能嫁入個二、三品大員的家裏已經是高高的嫁了。
而他是大楚最耀眼的單身勛貴,身份顯赫,是萬千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據她所知,就有好幾位名滿京城的名媛貴女傾慕於他,那些都是真正的貴女。家世顯赫,才貌雙全,她跟她們不能比。
註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結局,所以她一直能管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會沒有結果,所以她從來不去想,不去想就不會傷,也不會痛,自己還是能坦蕩蕩的過自己的生活!
只是突然聽聞。他要回京來了,而且可能要相看一個喜歡的女子,然後定下一輩子的婚約,從此之後使君有婦,成了別的女子的男人,會為那女子撐起一片天地。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中就悶悶的有些難受。
跪在寺廟中的蒲團上,面對上面寶相莊嚴的佛座,喬秋彤深深的吐了口氣,把胸中和腦中的雜念逼出體外。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不去念,不去想。
其實,她心中對於去參加定國公府的宴會一事一直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
她不想去是因為,怕見到夢中的那個他,她怕她若是真的見到了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但是,她又想去。她如今已經十五歲了,也出了母親孝期了,說不定明年、後年她的繼母就會把她這個礙眼的嫡女給嫁出去了,可能還是會是一樁有交易的婚姻。
等她成了他人婦的時候。到時候身不由己,想要出門可就難了。
也許這便是她此生最後一次能見到他機會了,若是不去她怕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在寺廟後院的一棵百年大榕樹下,捏着一片從書上飄落的一片落葉,喬秋彤最後做了一個決定,「去。便去了!」
當年她能不顧性命的攔在母親身前,跟那凶神惡煞的叛軍爭鬥,就知道她骨子裏不是那種小里小氣的柔弱女兒家,既如此她何必瞻前顧後的,去便去了,她不想以後的自己想起來又會後悔抱怨現在的自己!
想通了這個,她拍了拍兩個丫頭光潔的腦門子,起身對她們道:「走,咱們回家,回家找夫人做衣服、打首飾去!」
兩個丫頭被自家姑娘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下弄的一愣,紛紛不明就裏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不、不是說,不在意嗎?」
「誰說的,本姑娘可沒說,出去參加這樣大的宴會,怎能沒有好衣裳,好首飾啊,這不是丟我爹和我哥的臉嗎!」喬秋彤邊走邊道。
之前她沒有拿定主意到底去不去,所以對着宴會的事情看起來比較消極,估計是讓兩個丫頭誤會了。
如今這兩個丫頭見自家姑娘終於開竅了,不禁大喜,追在自家姑娘身後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衣裳、首飾的樣式來了。
回程時,已是下午了,馬車行至一半,突然天色暗了下來,團團烏雲滾來,天空中竟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
雖說春雨貴如油,但是對行人
番外-白若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