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他把自己的被子也蓋到蓋勒特身上了。
再被圍下去就要窒息的金色大鳥選擇變回原形並離阿斯特拉遠一些。
「噩夢?」
蓋勒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老魔杖,在他們所處的空間使用了消音咒,順便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解下來還給阿斯特拉。
「也不算,只是夢到了一些無厘頭的場景。」
阿斯特拉接過被子沖蓋勒特笑笑,「抱歉,把你吵醒了。」
「你不用道歉,我本來就沒睡着。」
回想起維利耶的神奇操作,蓋勒特只覺得一陣無語,但他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可沒那個心情講述維利耶剛才那仿佛變態一樣的行為。
兩人就這麼安靜了下來,阿斯特拉也徹底清醒了過來沒了睡意,他看着蓋勒特略微煩躁地摩挲着老魔杖,眼神落在窗邊,另一隻手則是搭在從脖子上垂下來的銀色小瓶子上。
這讓阿斯特拉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個祖宗大半夜不睡覺,應該是又想起阿不思了。
阿斯特拉感到一陣無語,前幾天是誰信誓旦旦地告訴他,自己不會在這種感情上停留太久的?結果這還沒過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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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需要一些生死水?」
見蓋勒特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阿斯特拉輕嘆一口氣,「你的心貌似亂得不像話,某些東西嘴上說着放棄很容易,實際做起來卻需要時間不是嗎?」
蓋勒特沒有搭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我想你並不會改變自己一開始的決定不是嗎?」
阿斯特拉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累。他伸出手,蓋勒特將老魔杖放在了他的手心,那種老魔杖獨有的強大力量讓他體內的魔力沸騰起來,阿斯特拉盡力壓下它們。
「這種力量涌遍全身的感覺確實很不錯,能讓人感到驚奇,瞬間精神起來——」
「但這種精神並不適合出現在夜晚,還是在睡覺時間。」
「更不適合出現在當事人心煩意亂的時候。」
阿斯特拉舉起老魔杖看着蓋勒特,「顯然,上述的所有條件你都符合。我想,就算是你拿着這根魔杖在這裏坐一整個晚上,你內心的決定還是不會改變,還會更加的煩躁和難受。」
「又或者說,你想用這種不舒服的心情去讓自己認清什麼,又或者是證明什麼?用另一種不健康卻有些用處的方式讓自己緩和心情?」
蓋勒特沒想到阿斯特拉會說得這麼直白。
他冷哼了一聲,「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憐,阿斯特拉,用那種喪家之犬一樣的方式——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我並不覺得可笑。」阿斯特拉輕聲說着:「誰都有情緒,好的也好,壞的也好,這些都會有。不同的人調解自己情緒是方式也不同,就比如你也會用自己的方法調解這些情緒不是嗎?」
蓋勒特沒有出聲。
阿斯特拉看着他,只覺得阿不福思一開始的嚴防死守是有道理的。
瞧瞧這傢伙的擰巴樣,阿斯特拉都不敢想像這些事情要是被阿不思知道了會怎麼樣。
剛才做夢夢到的場景說不上太好,阿斯特拉只覺得自己還沒緩過來,再加上自己還握着老魔杖,體內的魔力不斷叫囂着要衝出來,阿斯特拉只覺得自己更難受了,心臟一抽一抽的。
直到他將手裏的老魔杖送還到蓋勒特手裏後才好了許多。
「我不想再進行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了。」
蓋勒特面無表情地將老魔杖收了起來,「這些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阿斯特拉有些疲憊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不管阿斯特拉再怎麼說,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他也不應該再繼續說些去自討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