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帶到這裏來了,你就得為他們負責,像讀書這種事情你應該在到這裏的第一時間就去辦,而不是等着小孩子過來問你了,你才想起來要去做!」
姜政委手插着腰:「你也別把這件事情推到山月的頭上去,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對人家咋樣,你娘對她又咋樣!」
「說句不好聽的,你都對人家不好,人家憑什麼要對你的小孩好?更何況秦大娃是你的小孩的時候,她不也對秦大娃他們好了嗎?」
「那個時候你們是怎麼看人家的?怎麼着好是一點不念,但凡有點錯誤就直接推過去了唄?」
「秦岳朗呀秦岳朗,我以前光知道你在家事上有點糊塗,到了現在我才發現你簡直是糊塗到頂了!」
「你都不想一下,你娘以前是怎麼對這幾個孩子的嗎?你要是把她接過來了,以後小石頭上他們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我想你娘是什麼樣子,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應該比我更了解她。」
「山月要跟你離婚這件事情還真是離對了,要不然以後的日子可難過着呢!」從政治級別上來說,姜政委是比秦岳朗要高半級的。
作為一個政治工作者,他也有這個義務掰正秦岳朗的某些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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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他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合適的。
秦岳朗沉默着沒有反駁姜政委的話,他只知道自己和苗山月的這個婚是不離也不成的。
他不敢去賭!
過了許久,秦月朗看着園子裏剛剛爬上斗架的黃瓜秧子,閉上眼睛:「我知道了,老薑以後我一定改。」
「我娘我也不會接來了。」
秦岳朗這兩句話說出口,只覺得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
仿佛多年建立起來的信仰一瞬間坍塌了一般,他有些茫然。
姜政委沉默了:「希望你真的會改吧,老秦,這幾個孩子已經很可憐了,你不要讓他們成為你。」
姜政委的這一句話像是當頭的一個棒喝猛的敲擊在秦岳朗的心裏,他轉頭朝已經關了燈的西屋看去。
姜政委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並不覺得秦岳朗會改,要是他真的會改在孩子被換回來的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有所行動了。
姜政委說:「這幾個孩子品性不錯,你好好培養着,別讓這幾個孩子折在你手裏了。」
「對人山月你也別吝嗇,別管你當初娶她是為了什麼,人家之前給你帶孩子也是盡心盡力的,現在她肚子裏還懷有一個呢。」
說完這句話,姜政委。像是開玩笑一般道:「我可是會盯着你的,要是你的補償沒給到位,我可饒不了你。」
夜深了,王正麗已經從自己家裏出來朝藍花楹家走去了,他也得回去看看他媳婦兒回來沒。
姜政委也就沒有多待,他拍了拍秦岳朗的肩膀:「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姜政委說完就離開了,秦岳朗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回家,把東屋滿地的玻璃渣子掃乾淨,打開燈拿出信簽紙寫了一份離婚申請。
這一份申請短短300字,秦月朗寫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他將信紙折好放回衣服口袋中,朝着園區走去。
沒多大會兒,一輛吉普車行駛在前往市裏的路上,他們的指揮部在市區附近,他的離婚報告得旅長簽名批覆的。
路過呂家營子,他看到了並肩而行的姜政委跟何紅花,他們肩膀挨着肩膀,何紅花不知道說了什麼,姜政委笑了起來。
在這一刻,秦岳朗的腦海里浮現出廖素皎抱着書本穿着淡藍色布拉吉朝他走來的樣子,也看到新婚之夜苗山月一臉羞澀地垂下頭的那一刻。
秦岳朗有點不明白,他就是想要孝順一下他娘,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