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眠沒能保住束媽媽,束媽媽當晚就被送回了伯爵府。
她自己也被董氏罰跪佛堂三日,抄寫家規百遍,還扣發了她三個月月例。
蘇意眠心中不服,可侯府是董氏當家,容不得她不服。
梅香雖然也受了罰,可董氏卻以她受了驚嚇為由,為了安撫她,賞賜了不少東西給她。
這又把蘇意眠氣的狠狠的,梅香偷盜雖被禁足半月,扣了月銀。
可董氏大張旗鼓的賞賜東西給她,就是明擺着告訴別人,梅香就算被罰她還是比自己受看重。
而自己被罰跪小佛堂,卻無一人關心探望,甚至下人都對她露出戲謔的眼神。
周氏倒是想去看她,可她畢竟是躲到侯府來的,哪敢明目張胆出入侯府。
所以蘇意眠獨自在小佛堂跪了兩日,第二日當晚被下人抬出了小佛堂。
原因是她小產了。
蘇意眠醒來得知自己小產,對梅香和董氏恨之入骨。
「母親,是她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讓她們償命!」
董氏忙去捂她的嘴,生怕被人聽見。又連忙打發人出去,讓碧溪在門口守着,才敢放心說話。
「眠兒,我知道你心裏痛。可這樣的話你不能說,更不能讓人聽見。萬一讓董氏知道了,她有的是手段對付你。」
「她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
周氏見她這樣,真怕她哪天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最後害了自己。
「你別不信,她要想你死,也不是多難的事。後宅的陰私手段太多了,你根本不知道。」
周氏的話,蘇意眠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眼神恨恨的看着窗外。
束媽媽回了伯爵府,蘇意卿也知道了蘇意眠的事,只能說蘇意眠太心急了。
「看樣子,蘇意眠不需要我動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蘇意卿冷笑,「敢公然挑釁董氏,隨意處置董氏的人,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纏枝才不管蘇意眠怎麼想,聽到她自己作的孩子都沒了,心裏痛快極了。
「她那麼心狠手辣的人,早晚要遭報應。如今孩子沒了,就是她的報應!陸公子肯定也厭惡她了,不過都是她自找的!」
纏枝義憤填膺,蘇意卿看了直搖頭。
「行了,別說她了。咱們也該去辦咱們自己的事了。走吧。」
蘇意卿今日將府里其他兩房叫來,當眾拿出按有蘇君茂手印的證明。
「卿卿,你父親當真要分家?」
蘇意卿點頭:「沒錯,昨日父親忽然開口說話,說要分家。我也來不及問清緣由,父親說完就又昏了過去。」
「事後找來大夫,大夫說父親可能是迴光返照。」
蘇意卿說着紅了眼眶,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聽大夫的話我也是怕的慌,父親好好的怎麼會迴光返照?」
如今伯爵府蘇意卿說了算,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氣勢分了家也好,府里如今的光景大家也都看見了。兄長前途怕是沒了,以後只能虛擔着世子的名頭,什麼也做不了。父親又中風不起,我們這一房是擔不起伯爵府的門楣了。」
「父親可能是怕二叔和三叔被我們拖累,所以才想分家。二叔,你們別多想,以後若是兄長沒有子嗣繼承世子之位,還是要從你們兩房裏挑選人來繼承。」
「嗯,這樣也好。」
本來二房三房不太願意,聽蘇意卿最後的話,覺得還有些盼頭。
蘇宏遠的事他們都知道了,跟林氏和離,又跟賭坊牽連上了。身子毀了,名聲也沒了。
以後大概率是找不到願意嫁給他的人,那以後伯爵府世子的名頭還得落到他們二房和三房來。也就是說,早晚有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