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他是真的想摻和敖家奪權的腥風血雨,還是隱晦地想帶鄭媗躲開帝都的紛紛擾擾和老頭子的多管閒事?
霍縉川想不明白。
但他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六月二號始,將近半月,幾乎沒做什麼有用的事。
大半的精力,不是用來和她廝混,就是聽伊諾克和鍾姨匯報她的狀況。
甚至,出手遮掩老頭子的耳目。
激烈的親吻似要把鄭媗淹沒,令她憎惡地難以呼吸,仿佛靈魂都被禁錮。
可鄭媗卻反常地迎合起這個吻。
踮起腳尖,手臂收緊。
她分明眸底是冷漠的,眼尾卻詭異地上揚,帶着晦澀的算計。
鄭媗隱隱有些興奮。
她想,這回她應該是找到能對付霍縉川的方法了。
誘他沉淪,取他性命。
霍縉川幾乎忘我地撫上鄭媗的頭髮,沒有意料中的柔軟秀髮,而是扎手的丸子頭。
臉上划過一絲失望,「你扎的什麼頭?」
抬手就要拽掉鄭媗頭上的頭繩。
「別碰!」
鄭媗猛然清醒過來,有些慌亂地推開霍縉川,往後退兩步,護住了頭髮。
幸好,霍縉川不懂怎麼解頭繩。
原本的丸子頭紋絲未動。
可霍縉川卻察覺到鄭媗的過分緊張,狐疑地眯起眼,「你在慌什麼?」
鄭媗這個狡猾的女人,有趣極了。
她可想刺蝟似的攻擊,也可如冷月般安靜,但很少這樣慌亂。
如此不同尋常……
定然有問題。
鄭媗深知自己露了馬腳,於是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故作緊張地看看早已被清場的四周,語氣帶着氣急敗壞。
「你說我慌什麼!」
「你發情也要看場合好不好!這裏是公眾場所,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
霍縉川被人興師問罪,甚至被隱晦地罵他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這樣的冒犯,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
「看見了他們也不敢多說!」
他的世界裏,沒有違逆。
除了她。
鄭媗震驚地看着他,下一秒浮現出惱羞成怒,「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合着你戴着就不管我死活是嗎?要是被別人誤會了,還以為我有多饑渴呢,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一頭碰死算了,省得被你百般欺侮!」
說這話時,如黃鸝般清脆的嗓音莫名嬌軟起來,還隱約透着哭腔。
霍縉川風流恣意地挑眉,「誤會什麼?昨夜爽的人不是你?」
「你閉嘴!」
鄭媗憤恨不已地跺跺腳,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唾罵了句,「禽獸!」
一轉身,就氣憤地往外走。
霍縉川含笑的目光落在鄭媗麻利的腳步上,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如此健步如飛,定是他太過憐惜她了。
看來今晚,他也不必收着了。
悠閒地抬起長腿,不緊不慢地跟着。
鄭媗出門轉身,小心的回望一眼,確定無人後立馬扯下頭髮,快速將藏在裏面的微型膠囊塞進鞋子裏。
起身,捋了捋頭髮,往前走去。
途經一家珠寶店,她眼尖瞥見有個女人火急火燎地奪門而出,還自覺的往邊上靠,足足留出了可通過三個人的空間。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