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撅反問:「海答應一向安分守己,且答應品級不夠,用不得華麗的珠釵,海答應又不是不知道!」
她臉上滿是正義的神情,流蘇隨着她說話時腦袋的抖動而甩動。
茉心也很苦惱:「嫻妃娘娘明鑑,並沒有人說海答應偷盜,是她自己要跪在那裏的。」
「我不信!」如嬑氣憤地轉過頭,毫不畏懼地對上高曦月的雙眼。
「那你問問海答應自己吧。」高曦月也不想和她多說。
如嬑又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向海蘭,只是她花盆底高,走起路來有些晃悠:「香芸、葉心你們說,到底是誰讓海蘭跪在這的!」
離得近的香芸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回嫻妃娘娘,確實是我們家主兒要跪的,貴妃本來還想給我們主兒賜座。」
「我不信!」如嬑厲聲道。一定是這個奴才收了貴妃的賄賂才滿嘴謊話。
高曦月只覺得自己好無助,誰能來救救她?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嬪妾真的沒有偷盜!貴妃娘娘!」海蘭聽見香芸的話心裏更是害怕,又開始磕頭。
高曦月忍無可忍:「把她從地上給我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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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太監就要動手,如嬑卻攔在前面一起跪下:「貴妃娘娘海蘭也是皇上的嬪妃你不能這麼侮辱她!你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阿箬跪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此時也有些疑惑,貴妃娘娘的意思應該是讓人把海答應拉起來不要再跪着了沒錯吧?沒有懲罰她沒錯吧?主兒又為什麼要阻攔呢?
「把他們兩個一起拉起來!」高曦月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突突跳。
「皇上、皇后娘娘駕到——」門口又傳來王欽的聲音。
高曦月懸着的心終於死了,她看着跪在雪地里的二人,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弘曆攜琅嬅進來,只面無表情地站在如嬑和海蘭身旁又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一圈,便一言不發地走到高曦月面前將她扶了起來:「朕聽說你發了寒症,又懷着孩子辛苦,便趕過來看看,要不要緊啊。」
「謝皇上皇后關愛。」高曦月愣愣地回答。
琅嬅一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人看着還在,實際上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皇上聽說你發了寒症,又動了氣急得不成樣子,所以就趕了過來。你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你氣成這樣。」
高曦月委屈地開口:「臣妾丟了一對心愛的珠釵,懷疑是宮裏有人手腳不乾淨,所以將人都聚在一起,還沒問出什麼呢。」
弘曆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冷冷道:「太醫瞧過了嗎?到底怎麼樣?」
高曦月便立即「頭暈」起來站都站不住了。
弘曆挑眉知道她是裝的也不想戳穿:「扶貴妃進去坐着,多拿幾個手爐給她。」隨即又轉身道:「在雪地里跪着,衣裳也濕了,快去換件暖和的衣裳吧。」
如嬑眼神中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甜蜜。她看着自己的少年郎,心中歡喜,她的少年郎來救她了!她的弘曆哥哥果然最愛她!
「速去海答應屋裏換了衣服來見駕。」琅嬅生怕如嬑聽不懂又囑咐了一句。
咸福宮正殿。
弘曆冷眼看着高曦月咳嗽。
齊太醫和魏太醫為高曦月把過脈後又討論了一下,回稟到:「回皇上的話,貴妃娘娘的寒症確實不輕,好在魏太醫盡心為娘娘調理多年,所以雖然兇猛,只要好好調養就並無大礙。」
「那貴妃的龍胎呢?」弘曆問。
齊太醫回答:「自然無礙,只是貴妃娘娘平日裏還是要保持心情愉快,不可大喜大悲,更不可動氣。」
「今兒怎麼動了這麼大的氣?」弘曆問。
「回皇上,是臣妾無能丟了您送給臣妾的珠釵。那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