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男子背靠牆壁而立,大半截身子泡在池中,陡然瞧去,猶如半壁上掛着顆人頭。
恐怖而漫長的煎熬開始了,每一分鐘都仿佛是一個世紀。
任憑那污濁的水浸染着金貴的嬌軀,然後直到全身腫脹,慢慢潰爛,身體猶如萬千螻蟻在啃噬,一點一點地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一般人都挺不過,會精神錯亂,咬舌自盡,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可是大仇未報,豈能就這樣窩窩囊囊的死掉?
她恨得差點咬碎了銀牙,才逃出塗懷遠的魔爪又入了王酈嫣的虎穴。
如若老天有眼,僥倖得出,決不能放過王酈嫣那個賤人。
對小疊經營了多年的那份愛,此時蕩然無存,只因恨她的生母。
這種歹毒心腸的女人,也難怪會遺棄自己的親骨肉,真是一點不足為奇。
關在水牢裏,不吃不喝,第二日孟臻就感到自己撐不住。
難道是要死在這裏嗎?一陣陣恐懼感兜頭襲來。
死了也好,省得在這裏活受罪。她萬念俱灰,解下腰帶,準備吊死在柵欄上。
男子干啞着嗓音道:「姑娘,好死不如賴活着,或許有人會來救我們!」
孟臻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狐疑地盯着男子看了一會兒?
男子大概三十來歲,額角被人打得青紅紫綠,目光晶亮,一副鐵骨錚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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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會被關在水牢?此時的她沒心思多管閒事。
倒是在心裏認真琢磨:「或許皇帝回來就有得救,可是能等到那一天嗎?真能等到,自己已經變成這污水池中的一具骷髏。」
男子見她惑疑:「等等看吧?才進來兩日,何必急着尋死!老夫進來五日都沒你這麼着急。這個水不錯越泡越舒服。」
男子說完,幾聲怪笑,那笑聲像極了見着池塘而激動興奮的老鴨發出的嘎嘎聲。
聽得心裏一陣悚然,她重新燃起一線希望,她不能死。
仿佛看到老母傷心欲絕的樣子,塗懷遠還霸佔着她的家。
顏媚姝那婊子還睡着她的床,那個小雜種將來指不定還要繼承她孟氏的產業。
而孟氏正宗的嫡傳子孫孟柏澤,怕是要被這對狠心的狗男女虐待,指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還有王酈嫣那個賤人,害得她生不如死,這個仇一定要報。
寄養在孟家那個小的也不能放過,她無情我便無義……
第三日,她再也熬不下去,餓得頭昏眼花,嗓子渴得冒青煙。
身子開始紅腫潰破,痛得猶如千萬隻小蟲在啃噬,多待一瞬都是煎熬。
短短的三日,卻漫長得仿佛三生三世,這就是傳言中的活受罪,她感覺死神一步步地逼近。
心中恐懼莫名,她準備放棄求生,變作厲鬼去找塗懷遠、顏媚姝和王酈嫣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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