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下等的販夫走卒的踐踏,」
孟浚城說完,仰頭一陣狂妄大笑,似乎多年的仇恨都碾碎在聲聲狂笑中。
「還有那幫不要臉的顏氏,統統都去死吧!」
「您……您不能這樣啊!」孟懷遠嘶聲哭道?
「爹,求您就饒過凝兒吧!她是無辜的,我罪不可恕,也不想苟活,就讓我這個做爹的替她去死吧!」
「誰是你爹?」孟浚城厲聲呵斥。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滅絕人性,不知廉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誰要生出你這種兒子,都得遭天打雷劈。」
聲震廳堂,如狂如魔?
「當初你殘害別人家的女兒,可曾想到人家的女兒是何其的無辜,她也是人家爹娘的心頭肉、掌上珠。
你又何曾憐憫過誰?同情過誰?照樣毫不留情地置人家女兒於死地。」
孟懷遠被震住,半晌才嗚咽出聲:
「疊兒,凝兒可是你的親妹妹呀!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親妹妹被人如此糟蹋而坐視不管。
你得想辦法救救她,救救她,爹爹求你啦……」
大廳中,孟浚城緩緩摘下狼頭面具,威嚴肅穆,雙目如電直射過去,冷聲笑道:
「塗懷遠,讓你也嘗嘗骨肉分離、遭人殘害,那種生不如死、摧心剖肝的錐痛。」
「我錯了,求您老人家放過凝兒吧!」
孟懷遠忍着傷口的劇痛,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聲音粗啞。
「都是我塗懷遠的錯,我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求您饒過凝兒吧!」
小疊瞧着自家爹爹既可憐又可恨的樣子,全然沒了一點往日威風八面的形象。
孟清凝雖然從小到大有點可惡,愛告狀,愛搬弄是非,還有點小妒忌。
可到底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事,賣到下等妓院去,實在有點太過。
一雙淚眼哀求地看向柏澤,她知道此時柏澤說話比較有分量,以後他才是孟家的頭號人物,說話絕對比她管用。
然後又看着孟浚城,那威懾的眼神讓她有些畏懼,但還是強硬着頭皮,鼓起勇氣苦苦哀告:
「爺爺,求您放過清凝妹妹吧!誰造的孽由誰承擔……」
「求爺爺饒過清凝吧!」柏澤也隨聲附和,雙雙頭磕在地上。
孟浚城低頭看向面前跪着的兩個小東西,神情冷漠,一言不發。
「不可能饒了她,」隨着冰冷薄涼的女聲傳來,一個同樣戴着狼頭面具的華服紫衣女子走了進來。
看樣子年歲不算長,白膚紅唇,素手柳腰。
身後跟着一名神情閃爍的老婦人,還有一隊黑衣武士。
這個女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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