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冉回家,一直在想如何接近明落,將這條蟲子放在她的身上。
這個蟲子很小很小,通體血紅。
她剛走到家門口,忽然看到了一群人坐在他們家院子裏。
明森忙的焦頭爛額,他手上實在沒有錢給他們發工資,更不用說給老人買補品了。
眼下,廠子的經理也沒辦法管這群人,一臉無奈。
明老太婆看着被圍堵的院子,回頭看着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的明森:「兒子,你說怎麼辦?」
「這些人能不能趕出去啊?」
「你真的窮的連兩萬塊錢都沒有了嗎?有就打發了他們啊,媽又不惦記你那些錢。」
「你不用防着媽。」
明老爺爺也苦口婆心地說:「是啊,你該不會做了個手術就連錢都沒有了吧?還是說覺得我們在你家,你想用這種方法逼我們走?」
明森頭都大了:「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什麼都是我逼你們,到底是誰在逼誰?誰在逼誰?」
「是誰逼我把腎捐了,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需要養這麼久的傷,廠子裏那麼多事情需要我處理,現在好了?腎也給你們了,還嫌我不夠孝順?你們要是覺得自己偉大,拿出點錢啊,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你們兒子現在的困境?」
「自從來了這個家,天天不整點事你們就嫌難受?整天倚老賣老,光會嘴說,身體好了自己回鄉下去!」
明森扔下手中的電話本,轉頭上了樓。
電話本正好落在剛回來的明冉身上,明冉一楞,看着莫名其妙發脾氣的爸爸,她心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明森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跟她說。
明冉吃完飯,就聽見宋容佩正在借錢,她給宋依然的母親打了電話:「宋夫人,你也知道我們家最近挺難的,我老公他生病住院,廠子也沒怎麼管,現在工人工資發不下來,能不能借我們兩萬塊錢?」
那邊聽見宋夫人笑了一聲,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欸,不是我不借,主要是你們也知道我們家老二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這段時間也花了不少錢,前段時間美德學校出事那會,你也知道的,咱們兩家都被陸家圍攻了不少,我現在手裏頭也沒多少可流動的資金,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她已經把話說的這麼委婉了,宋容佩不是聽不明白。
只是這一瞬,宋容佩破防了:「宋夫人,你不能過河拆橋啊,當初是你讓我把我親生女兒送到那種學校的,如果不是那次,後邊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你怎麼能這樣?」
宋夫人嘖了兩聲,語氣也變了:「咱倆就沒有一起搭過橋,實話說罷,你家明落就是瘟神,誰沾上誰倒霉,不……不是誰沾上誰倒霉,而是誰跟她作對誰倒霉,還是我老公說的對,他道了歉之後現在生意順多了。」
「明夫人,我話已經說的這麼清楚明白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那邊掛了電話,宋容佩抓着大哥大,一臉哀怨。
終於,她下定決心,做了決定:「晶晶,跟明落把那兩萬塊錢要回來。」
明晶晶環着胸:「嫂子,現在不是你讓我要我就能要的時候了,這個錢誰給的,你跟誰要去。」
她可沒忘記,明落那邊還有一個難纏的人盯着她呢。
宋容佩嘆了一口氣:「好,明天我和冉冉去學校跟她溝通一下,她應該不會拒絕的。」
翌日,宋容佩跟明冉一起去了學校。
本該明冉作弊寫情書的事情她應該來的,可病了一場也實在沒辦法。
明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揭穿姐姐,用漫畫嘲笑姐姐,如同宋夫人說的一樣,如果這個孩子是旺他們家的,那她現在這些行為需要糾正,如果不糾正,對他們家的磁場更不好。
誰讓她身上流着自己的血呢。
這是宋容佩第一次來校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