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不好,但在語言方面,還有點天賦。
「只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駱槐說,「反而浪費口水。」
「能讓對方也不舒服就不叫浪費,什麼逞一時嘴皮子,罵到對方痛處我就高興。」邢彥詔挑眉,「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
駱槐還是頭一次聽到及時行樂還能這麼解釋,倏地輕笑一聲。
她哪怕笑,都是輕輕的,也會露出潔白的牙齒,卻一點不誇張。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笑容更加燦爛。
連頭髮絲都在發光。
邢彥詔餘光瞟見,稍有愣神,繼續凝神開車。
車子停在婚姻登記處門口,駱槐的手摸了摸挎包,手心微微出汗。
裏邊是她的戶口本。
雖然裴家收養,她一直是獨立戶口本。
說收養,不如說借住。
邢彥詔從外套口袋裏翻找,也掏出個戶口本。
玻璃門窗里,裴悠悠靠在邢政嶼身上,手裏捏着登記照,不知道說着什麼。
幾乎來登記的新人都相互依偎,要麼牽手說笑。
大概只有駱槐和邢彥詔瞧着不像一對,更不像已經辦酒的夫妻,兩人之間一直保持着半米距離,直直朝着登記處的大門走去,誰也沒看誰。
邢彥詔推開門,手機振動。
他讓駱槐先進去,自己接起電話。
「哥,老太太暈過去了,我正往醫院送,你快點!」
邢彥詔臉色一變,看向門裏駱槐削直的背影,走進去說:「我有急事,今天先不領了。」
他把車鑰匙放到駱槐手裏,轉身出門,打車就走。
駱槐怔怔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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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所有人都邊她看過來。
有人嘀咕。
「男方逃了?」
「不領了?怎麼就把人丟在這裏?」
邢政嶼和裴悠悠聽到動靜轉頭,發現大家議論的人是駱槐,又不見邢彥詔。
裴悠悠笑了。
她走過去,勢必要扳回一局。
「邢彥詔呢?聽說跑了,就這麼不願和你領證啊?怎麼能這樣,酒席辦了,不是不領證就能不承認的。」
婚姻登記處當眾把人拋下,跟逃婚有什麼區別。
駱槐一個小姑娘,也是要臉的。
尤其是讓裴悠悠這麼一說,婚禮都辦了,領證卻逃,足以見對方的厭惡。
看駱槐的眼神有嘲諷,也有憐憫。
駱槐稍加鎮定,說:「他有急事。」
「什麼急事啊,把老婆丟下。」裴悠悠胡亂猜測,「外頭的女人出事了?」
駱槐想起昨晚邢彥詔所言,目光堅定:「不是。」
「這件事確實大哥做得不對。」邢政嶼過來安慰,「大嫂你也別放在心上,不如大嫂等我們領完證一塊回去?」
裴悠悠眼睛一亮:「是啊。」
她要讓駱槐好好看看她過得多好,讓駱槐跟在裴家一樣只能嫉妒紅眼。
駱槐微笑:「我先回去了。」
她還是學不會邢彥詔的「及時行樂」。
人一出門,裴悠悠笑得腰都彎了,「要是邢彥詔一直不願意領證才好呢,駱槐就是個沒人要的。」
邢政嶼莞爾:「是啊。」
不領證才好。
他們晚一天領證,邢彥詔就晚一天進邢氏,給他爭取時間。
一旁的裴悠悠拿出手機,喜不自勝念叨:「我要把這件事分享
第31章 領證時丟下駱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