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聞言,求助似的看了看張岐伯,後者直接替他說道:「小九的天賦如何只有尊者才知道,他膽子小你們兩個也別問了。」
沈九對着季越他們點點頭,一副膽怯乖巧的模樣。
季越兩人立馬就被這副樣子給折服了,他們忍不住興奮道:「小九師弟這個樣子真的好乖啊!」
林夕更是耳尖微紅,他強壓下上揚的嘴角,「咳,小九師弟你這麼乖,在家是不是很受寵?」
沈九聞言愣在原地,他的眼裏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張岐伯感受他的變化,想到沈九之前的遭遇。
這才拉着他的手,對季越兩人說道:「小九有些不舒服,我先帶他下去休息。」
說完就拉着沈九直接越過他們,離開甲板。
季越和林夕不知所以的對視,忍不住問對方,「不是?師兄怎麼帶着小九走了?」
季越白了他一眼,無語道:「我怎麼知道?倒是你,什麼都要問,蠢死你算了!」
林夕眉梢一挑,不服氣道:「難道我問錯了嗎?可是小九看着是真的乖啊!」
「不要懷疑,肯定是你問錯話了,不然小九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不舒服?」季越直言道。
林夕想起剛才自己問的話,稍加思索一下,這才不確定的問,「難不成是小九家裏根本就不喜歡他?」
季越見他這樣問,忍不住嫌棄道:「傻子,現在才反應過來。」
林夕想到剛才沈九聽見那話的反應,心裏突然多了一些愧疚,罕見的沒有與季越懟起來。
而回到休息室後,沈九淚眼汪汪的看着張岐伯,「師兄…我……」
「沒事的,小九,當初的那些人我已經替你殺了。」張岐伯安撫性的抱了抱他,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淚水。
聽他這樣講,沈九隻是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懷裏,而在張岐伯看不見的地方,眼裏卻是一片陰鷙。
他們是被殺了,但是仇還在。
他早晚有一天會回到那個地方,將當初追殺自己的人全殺了,讓那些人給死去的娘親陪葬!
張岐伯雖然目敷綢絲,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懷裏人的異常低沉的情緒。
他又不會哄人,便只能一下又一下的安撫着沈九,做着無聲哄人之事。
三天的時間過去,好在靈舟的飛行速度並不慢,此刻距離目的地也就只半日的路程。
這段時間裏,各大宗門的弟子倒是一片祥和,基本都在甲板上打坐吸納靈氣。
等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尋道尊者這才走到帝忚的房門前。
「前輩,目的地快到了。」
「嗯,等着。」
清冷的聲音從房內傳出,尋道尊者聞言只好在門口等着。
帝忚給孟純穿好外袍後,這才準備給他束髮。
因為他還沒有及冠的緣故,那赤金色道侶法袍一套的發冠,就被她用同色系的髮帶所替代。
孟純看着銅鏡里的自己,白皙透亮的肌膚極好的氣色以及滿滿的少年朝氣,這些都是他上輩子一直達不到的高度。
看着認真給他束髮的帝忚,心中更是忍不住泛起甜意。
嗯,找的妻主,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妻主。
「純兒在想什麼?笑的這般開心。」
帝忚放下手裏的紫檀木梳,溫柔的看着銅鏡里的心上人。
孟純撩開面前的髮絲,站起身看向她,笑道:「在想我的妻主啊。」
帝忚拉着他的手,一雙眸子裏全是愛意,「嗯,我也想純兒。」
「好了,我們走吧。」孟純回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調戲道:「該去歷練了,我的妻主大人。」
帝忚眸色一暗,等她反應過來時,作亂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