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剛才把錄音筆給夏陽了,她也聽了。
可她不認可,說我搞假。」
焦作安似信非信地看着溫廣同,不動聲色道:
「你打開錄音我聽聽。」
溫廣同腦子急速的轉了一下。
兩個錄音筆都放在他的手包里,他也分不清哪個是夏陽的錄音,哪個是自己跟焦作安的錄音。
萬一又拿錯,焦作安聽到,他向自己索要兩千萬的錄音。
他當場要自己的命都有可能!
想到於此,溫廣同兩手一攤,無奈道:
「夏陽不是說要證據嗎?我把錄音筆給她留下了。
如果你要聽,我可以從郵箱裏發一份給你。」
溫廣同的話,聽起來沒有毛病。
夏陽說她那裏有一份就對了。
如果錄音筆里的錄音是夏陽索要證據的錄音。
可為什麼夏陽說,自己向溫廣同索要兩千萬?
這是自己實實在在說過的話,且說的時候只有自己跟溫廣同兩個人。
溫廣同不說出來,夏陽怎麼知道?
溫廣同一邊利用自己,一邊暗害自己?
這樣想着,焦作安不動聲色道:
「好,你馬上發過來,我現在就可以打開郵箱。」
溫廣同道:
「錄音文件在電腦上,我手機上沒有,還是我回到辦公室給你發吧。」
焦作安不高興地轉過頭去,片刻後,突然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你告訴我,夏陽怎麼知道,你要給我打過來兩千萬?
我跟你說這話的時候,只有咱們兩個人,沒有第三者!」
溫廣同的眼皮翻了翻。
「焦書記,隔牆有耳,當時咱們倆太急了,沒有注意隔壁包廂。」
這樣的說辭,似乎天衣無縫。
可焦作安卻不會那麼認為!
他心裏篤定,溫廣同已經把他們倆的對話告訴了夏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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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隔牆有耳!
這樣想着,焦作安不動聲色道:
「溫總,這麼隱秘的話被聽去了,你說怎麼辦?
夏陽已經知道,接下來咱們倆誰也跑不掉!」
溫廣同明白焦作安的意思,自己是行賄者,也同樣受到法律的制裁!
對於焦作安這樣的嚇唬,溫廣同已司空見慣,根本就不當回事了。
便隨口道:
「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命只有一條!」
話音落下,溫廣同的手機響起,溫廣同打開手包,拿出手機看了看,歉意道:
「焦書記,我先接個電話。」
說着,把手包拉鏈拉上,拿着手機往外去。
看着溫廣同開門走出去,焦作安的眼睛定格在溫廣同的手包上。
他思忖了片刻,拿過手包,打開。
看到兩支錄音筆在包里。
便快速地拿了一支出來。
打開錄音筆,是夏陽的錄音剪輯。
再拿第二支,打開。
焦作安和溫廣同的聲音傳了出來。
焦作安怔住。
這分明是那天自己跟溫廣同的對話。
沒想到溫廣同竟然偷偷錄音,且還把一份拷給了夏陽!
焦作安牙齒咬得咯咯響。
一邊給自己行賄,求自己辦事,一邊又暗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