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陸軒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您好,是陸先生嗎?」話筒里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
陸軒一愣,這個聲音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不過他還是很禮貌的說道:「我姓陸,請問您是哪位?」
「我叫馬玉霞,上次跟您一起去過您乾女兒的家裏。」女聲言簡意賅的說道。
陸軒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冷冰冰的陪酒女的樣貌,於是微笑起來:「嗯,我記起來了,您是上次陪我一起喝酒那個女孩吧,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馬玉霞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有點發紅,好在沒有人看見。
「是這樣,你有空給你乾女兒打個電話,我有她的微信,她每天發的微信內容很奇怪,我怕她出什麼事。」馬玉霞認真的說道。
謝苗?陸軒立刻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乾女兒。自從認了這個乾女兒以後,自從當天見了一面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過,也沒有電話聯繫過。
心裏不由得愧疚極了,自己既然認了乾女兒,又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呢,對她不聞不問。
「對不起,我近期有點忙,我這兩天就去找她。謝謝您的提醒!」陸軒抱歉的說道。
掛掉電話後,陸軒趕緊給耿強打去了電話,他需要了解謝苗的現狀。
「耿強,謝苗現在是什麼情況?」陸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耿強一愣,謝苗可是他親自關照的啊,上周還去了她家一趟,給她家送過去了一個月的生活物資。
「謝苗挺好的啊,上周六我還去她家了!她家現在房子裝修好了,家具電器都是嶄新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了。
她爺爺的癱瘓沒有辦法治好,不過現在精神調理的挺好。她奶奶的胃癌屬於早期,已經做了手術了,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她自己在平谷第一小學上學,六年級,本來以她的年齡可以上初一了,怕她跟不上,所以商量了後,就在六年級開始上了。」耿強大概的介紹了一下。
「是這樣!今天馬玉霞,嗯,就是上次跟咱們一起,去謝苗家的那個陪酒女,她給我打電話,讓我關心一下謝苗,說她朋友圈裏的內容很消極。」陸軒說道。
「啊,這樣啊,上周六我見她的時候,也看到她的情緒有點低落,不過我沒有在意,還以為小女孩有什麼心事呢。」耿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不怪你,讓你一個大老爺們關注謝苗,確實難為你了。」陸軒笑着說道。
說實話,對於謝苗,他的同情要多於感情,一天時間怎麼可能相處出感情,這根本不現實。說到感情,估計耿強對她的感情都比自己要深一些。
不過做為乾爸,這一份責任感讓他對這個孩子,又充滿了牽掛,仿佛有了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此時謝苗坐在自己的臥室里,看着四周粉色的牆壁,淺紅色的木地板,芭比系列的公主床和寫字枱等等,這些都是乾爸讓人給添置的。
整個屋子充滿了寵溺的味道,謝苗每天一回到家,待在房間裏就不想出來,她好喜歡這種被愛的感覺。
可是乾爸呢?一個多月自己都沒有見到過他,他仿佛消失在自己生命中,如同一個匆匆而過的過客,再也看不到了。
自己如同一個被遺棄的布娃娃,雖然有着漂亮的衣服,童話般的屋子,可是主人卻不要自己了,任由自己塵封在角落。
甚至同學們都嘲笑自己,沒有父親母親接送,都不跟自己玩兒,自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她們都瞧不起自己。
還有幾個同年級的女生,天天攔着自己,讓自己給她們帶錢。這些人不就是看自己沒有人撐腰嗎?自己要是有爸爸,誰敢這麼欺負自己?
電話此時突然響起,謝苗很疑惑,這麼晚了,誰給自己打電話啊?
拿起來一看,備註名上寫着乾爸。乾爸的電話?她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