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替小菲說話的?」陳宇冷冷說道。
「不然呢?我們又不熟。」莊盛抓了把椅子過來坐下。
陳宇被莊盛的話噎住,腦海中的思緒被打斷。他很清楚,莊盛突然到訪,一定是因為他代理了田小菲的案件。
陳宇對莊盛沒什麼好印象,自然說話也不怎麼客氣。可是在看守所的田小菲,此刻也只有莊盛能見到。
「她說什麼了?」陳宇的語氣中聽不出來起伏,但莊盛莫名就覺得他應該很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說她想不通,你為什麼這麼對她。」莊盛把盛滿水的紙杯遞給陳宇。
「謝謝。」陳宇喝了口水,有些無奈,神情落寞,「我沒有出軌,沒有背叛。我甚至都不知道,昏迷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莊盛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宇有些失落,「小菲她不相信我。我累了。」
莊盛沒有說話,兩個年輕人的感情的事情,他不便多說什麼。
兩人沉默了很久,陳宇開口道,「我還能做點什麼?小菲不能一直呆在裏面。」
莊盛開口道,「這個案子定性是襲警罪,不是故意傷害。」
陳宇神情木然,開口道,「我知道了。」
莊盛繼續開口道,「因為案件還在偵查階段,你畢竟還有受害人這一層身份,我不便過多接觸,但是因為田小菲女士確實給你造成了傷害,她家屬還是希望能跟你溝通儘可能賠償你的損失,那家輔導中心我們已經賠償了。損失不大,也就是2萬多塊錢。你這邊的意見?」
陳宇漠然道,「我不需要賠償。」
莊盛繼續道,「完全不要也不行。這樣,醫藥費我們出,誤工費、護理費我們按照最高標準補給你,額外再賠償一部分精神損失費用。你的意見呢?」
陳宇冷冷開口,「你看着辦吧,我都可以,所有材料你準備好拿過來,我簽字。」
門外的白琴琴突然推門進來,「宇哥哥,你不能這樣!這是助紂為虐!」
她身後跟着一臉無奈的朱玉,一臉「我盡力了,就是沒拉住」的神情。
莊盛嘆了口氣,「陳警官,你考慮好了跟我聯繫。」
說罷便帶着朱玉離開了病房。
陳宇媽媽什麼都沒清楚,趕忙問道,「琴琴,你說什麼呢?什麼助紂為虐?」
白琴琴指着莊盛送過來的果籃,「剛才來的是兇手的辯護律師,他們想買通宇哥哥諒解他們!」
陳宇媽媽眉頭一緊,「那怎麼可以,我們又不缺這個錢!讓他們把果籃拿走!」說罷人就要去拿果籃。
陳宇揉了揉太陽穴,喊道,「媽,你別去。」
「為什麼不去?小宇,我們家不缺這個錢。」陳宇媽媽看着果籃就一肚子氣,「我就說看着怪怪的,好端端的,怎麼來了個律師。」
陳宇看着潔白的床單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琴琴看着陳宇發呆的樣子,有些心疼,便開口道,「宇哥哥,你們已經分手了,你就不要管這些了,法律自有公平。」
陳宇媽媽聽到這話,蹭的站起來,「我說你們一個個奇奇怪怪的,分手什麼意思?這傷是田小菲打的?她田家有幾個臭錢,想幹什麼!」
陳宇媽媽氣憤地拿着果籃飛奔出去找莊盛和朱玉了。
白琴琴開口道,「宇哥哥……」
白琴琴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宇打斷。
「你以後離我遠點。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宇哥哥,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這樣?」
「我用不着你為了我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
「陳宇!」
陳宇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自己和田小菲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