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被蘇恩曦推着前進,很快就進入了那建築物中唯一的一間小房間,這裏已經有四人了。
這裏原本是古代僧侶們苦修的地方,根本沒有窗戶,所以這裏出奇的暗,不過長桌上卻擺着一列燭台,燭光照亮了全體校董的臉,讓蘇然輕鬆看到了他們的臉。
坐在長桌兩側最前面的是兩個老人,都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把深紅色的手帕塞在上衣口袋裏,雖然老的都不能辨別年齡了,但依舊很有精神的樣子。
其中一個拄着拐杖,眯着眼睛打量着蘇然,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戒備之意的應該就是弗羅斯特了,凱撒的叔叔,加圖索家族的代理校董。明明應該才四十多歲卻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就像遲暮的老虎一樣兇殘。
另一個老頭手裏卻捻着紫檀串珠,嘴裏念念有詞,明明穿着西裝卻做着僧侶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他淡淡的瞥了蘇然一眼後就閉上了眼睛,似乎對這一切漠不關心。
在弗羅斯特身旁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明黃色的運動衣,右手邊還擱着自行車頭盔,應該就是那個騎着山地自行車來參加會議的校董了,這種行為還是挺有意思的。
他見到蘇然後詫異了一瞬,接着就溫和的笑了起來,蘇然也對他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在中年校董的對面是空着的,應該就是為伊麗莎白留着的位置了,而在空位的身旁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淡金色的頭髮,還帶點嬰兒肥的小臉,看上去就像個精美的娃娃一樣,她的背後,站着一位戴着白手套的管家。
嗯,這一位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了,夏綠蒂,花痴一個。從見到蘇然的時候就兩眼開始發光了,不過好像她也是出身煉金世家,也不知道段位如何。
蘇然禮貌性的對她也點了點頭,接着也就不再說話,任由蘇恩曦將他推到了中年校董的身旁,將實木椅子費力的推走後,將他的輪椅推到了那最後一個位置上,正好對着犯花痴的夏綠蒂。
這活兒把蘇恩曦累的夠嗆,看着坐在輪椅上優哉游哉的蘇然,她恨得牙痒痒,但現在她也不好發作,不然就是給蘇然拆台了,於是只能咬着牙忍了下來。
不過她已經決定了,蘇然要是敢和伊麗莎白還有對面那個小花痴有什麼密切接觸是話,她一定要拍照發給長腿,讓長腿來執行家法。
「謝謝啦~」
蘇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轉過頭對着身後的蘇恩曦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蘇恩曦扯了扯嘴角,知道這傢伙是又要開始演戲了。
昂熱和伊麗莎白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一個坐到了長桌的盡頭,一個坐在了夏綠蒂和僧侶校董中間的空位上,門從里往外緩緩地閉合,隨着四把古老的重鎖同時扣合,會議室被完全封閉了起來。
昂熱坐在位置上,搖了搖黃銅小玲,「我們的人到齊了,從未有過的齊,今天我們終於見到了第七位校董的真容,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那麼我宣佈,今年的校董會年度會議正式開始了。」
雖然昂熱有些好奇蘇然是怎麼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第七位校董的,但這個問題完全可以稍後考慮,校董會中又多了一個真正的自己人,這無疑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弗羅斯特立刻搖了搖銅鈴,他看向蘇然毫不客氣的問道,「這位校董不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嗎?這樣的話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的身份的。」
蘇然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你懷疑我就得證明給你看嗎?我還懷疑你呢!」
弗羅斯特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懟回去,當下不由得一愣,但他保持着自己的修養,「只是合理的懷疑罷了,畢竟第七位校董以前從未現身,如果有人想要冒充的話,那麼第七位校董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我還用的着冒充?」蘇然有些無語,看着正看熱鬧的昂熱,「我說校長你還要看熱鬧嗎?」
除了伊麗莎白外眾人又紛紛看向了昂熱,昂熱無奈的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