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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少君笑了一聲,笑的無奈而又苦澀:「孽做多了,總要還的。」
……
……
容易離開的第十年,天魔之戰拉開了序幕。
這十年裏,容易不知道做了什麼,惡魔一族仿佛忽然打通了關竅。
他們仿佛找到了適合自己修煉的辦法,天族對他們的克制越來越弱。
曾經的獵魔隊,開始成了被捕獵的對象。
惡魔們襲擊落單的天使,將被獵獲的獵物裝進囚籠。
天族終於體會到了被獵殺,被當做牲畜的恐懼。
面對開始逆轉的形勢,天君對魔族下了屠魔令,妄圖在形勢徹底轉變前,扭轉敗局。
戰爭的第十年,戰火燒到了聖殿前。天族十二少君走出海外山,出現在神魔戰場上。
天族的頹勢扭轉,可是魔族也未曾徹底敗退,雙方在戰場上陷入了僵局。
山海行營中,清音少君看着行軍圖,嘆了口氣:「繼續僵持,只會兩敗俱傷,天魔兩族,可能誰都不會留下來。」
「少君,可是我們遏制住了他們的攻勢,我們有希望打回去。」
檮杌不服。
「有希望?天真。」
這位天族最年輕卻也最強大的少君輕笑了一聲:「沒有希望,這是我們的極限,也是他們的極限。」
可,天族沒有血海深仇要報,不過是獵殺罷了。
不會有獵人真的為了獵殺遊戲而拼命。
可獵物為了生存,一定會拼命。
縱然他的出現已經克制了惡魔的步伐,可……
容易不會放棄的。
不讓天族徹底怕了,徹底敗退,徹底承認魔族的地位,他絕不會罷休。
他看着沙盤,覺得小腹有些鈍痛,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太累了。
當初他為了安撫那個少年,交付了自己的翎羽。
天使的金翎羽,只有一根,是阿喀琉斯之踵,也是碧血丹心、無上的忠誠。
翎羽交付,此生此世,他便只屬於那個人。
可,那孩子將他的翎羽拿來衝破天族的克制。
真是聰明啊。
有這樣聰明的孩子,是魔族之幸,是天族之禍。
可真要說禍,該歸咎於天族獵殺的開始。
清音少君的手輕輕按在小腹上,手中柔和的聖光溢出。
一旁的孟極皺了皺眉:「少君不舒服?」
「有些累,倒也沒什麼。」
他淡淡地笑了笑,眉眼間都是疲憊:「得想辦法,結束了這場戰爭。」
獵魔隊死就死了,都是咎由自取,他不在意。
可是,已經有無辜的天族婦孺卷了進來……
不,天族無人無辜。
至少在魔族眼中是這樣的。
他們都是劊子手。
誰沒有吃過魔族的肉?
誰沒有服用過用魔族煉製的藥?
誰沒有豢養過魔族?
誰又給予過魔族同情心?
答案都是一樣的。
清音少君當然不能指望自己的一點兒善念,就讓魔族放棄復仇。
想到這一切,他苦笑了一聲,抬頭看着孟極,道:「告訴天君,我要與魔族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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