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騶吾,看好了陛下,他若是再逃課,你們倆和陛下一起挨打。」
鹿蜀接住戒尺,恭敬地行禮:「屬下明白,王爺放心。」
容易被申太傅按在書房,背了一天的《政論》,等到好不容易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月上中天,繁星滿目。
容易覺得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伸手拽拽申知義的衣袖:「太傅,明日我可以歇歇嗎?」
他今天太累了。
申知義笑了笑,伸手摸摸容易的發頂:「陛下,您如今身負重擔,老臣不能不用心,明日寅時三刻,老臣在書房等您。」
「什麼時辰?寅時三刻?」容易一屁股坐到地上,擺爛。
容易覺得他還是去死吧。
寅時三刻?現在已經亥時三刻了!
申知義只作沒看到,退了下去。
騶吾和鹿蜀互相對視一眼,覺得還是應該勸一勸:「陛下,天色已晚,該回宮就寢了。」
容易就地躺下:「朕不回去,朕就睡在這裏了。」寅時三刻就要來,他回去幹什麼!
回寢宮還要小半個時辰,回來又要小半個時辰!
他就睡這裏了,還能多睡一會兒。
容易不知道的是,轉過篁竹幽徑,嶙峋怪絕的太湖石後,申知義給慕容清音行了個禮。
「老太傅不必多禮。」慕容清音謙和地扶住申知義。
前世申老太傅直言上諫,惹怒了容昭,是第一個死在慕容清音手下的忠良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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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申老太傅,慕容清音有愧。
申知義不知道這些。
老太傅只覺得攝政王形容俊秀清逸,人品端莊貴重,是朝廷肱骨重臣。
這樣大權在握的肱骨之臣對自己這樣一個糟老頭子還如此謙遜,着實難得:「老臣多謝王爺。」
「陛下學得怎樣?」慕容清音對於頑劣的小少年有些無奈,不得不多問兩句。
「陛下極其聰慧。」說到這小弟子,申知義很滿意,捋着鬍鬚笑道,「雖然總愛偷懶,但是悟性極高。
《政論》一書,老朽只是讀了一遍,陛下便能背過十之七八,對於當中的意義也把握的很精準。」
「哦?」慕容清音微微蹙眉,然後點了點頭,「如此看來,的確不錯。辛苦太傅。李無名,好好送太傅出宮。」
大內總管李無名恭敬地引着老太傅出去了。
慕容清音面上的敬色散去:「出來,又怎麼了?」
騶吾從暗處走出來,跪下:「王爺,陛下躺在御書房前不肯回去,說……要睡在御書房外。」
「那就讓他睡。」慕容清吟冷笑一聲,想睡外面,行啊。
騶吾覺得不合適:「王爺,已經起霜了……」陛下睡在外面,會凍死的……
慕容清音咬牙,小兔崽子,他可真是欠他的!
慕容清音冷哼一聲,大步往御書房而去。
騶吾默默地跟了上去。
主子看起來很生氣,希望陛下識時務一點兒,不然,搞不好會被打死吧?
騶吾在心底給容易點了一炷清香。
喜歡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
第5章 傀儡,也是要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