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端坐在督軍府那張氣派奢華的梨花木太師椅上。
青年一身墨綠色軍裝,烏髮長眉,眉眼清冷,似深秋冷泉,凝着絲絲縷縷的寒光。
英挺的鼻樑下,兩片形狀優美的薄唇顏色淺淡,泛着柔和的光澤,吸引的人忍不住想湊上一嘗芳澤。
年輕軍官背脊挺直,雙肩寬闊,手指修長,一雙長腿交疊在桌下,寬大的辦公桌几乎都遮不住,漂亮的線條引人垂涎。
這正是李無名嘴裏兗州的新任督軍,慕容清音。
此刻,慕容清音手中把玩着一支勃朗寧手槍,抬眼看着眼前的副官,沉聲問道:「冀州那邊情況怎麼樣?」
「能怎麼樣啊。」年輕的副官站得筆直,聞言立刻吐槽,「容大帥死後,那容家少帥根本撐不起來冀州那麼大攤子,這才半個月,冀州就四分五裂了。」
「那小容少帥就是個不爭氣的紈絝,從前一年到頭去不了軍中一趟,逛樓子倒是一把好手。豐京城的頭牌,哪個和他不相熟啊。」
這年輕副官也是個沒眼力的,並沒有發覺自家督軍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自顧自的接着說道:「白澤說,青州那邊正打算吞了容少帥呢。」
他又湊上前,繼續八卦地說道:「爺,我可聽說,容家那小少帥生的那叫一個漂亮,青州姓姚的那個老鬼惦記他呢。」
慕容清音擦槍的手頓住,冷笑了一聲:「青州是吧,好啊,那我就先去青州會會這位姚督軍。」
「啊?」年輕的副官愣住。
「不是,爺,我們剛拿下來兗州,就要動青州?」
說實話,他們真的需要整休,彈藥糧草也需要補充,軍餉都是好歹才湊出來的啊。
「打下青州,不就有了嗎?」慕容清音舔了舔後牙,勾起一抹冷笑。
「檮杌,去讓重明過來,冀州穩定下來之前,我要青州歸入兗州。」
檮杌覺得自家爺瘋了。
不是,他們憑着幾十人的小隊伍,一路打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立足之地,不等喘口氣,又要打青州?
慕容清音看了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副官,捏了捏眉心:「早晚都要打的,不如一鼓作氣,青州豫州徐州,我都要。」
檮杌又覺得自家督軍說的很對了:「對,還有冀州幽州并州,將來都是我們碗裏的肉!」
他興奮地說,輕易被慕容清音調動起情緒,卻沒發現提到冀州時,自家督軍眼神閃了閃,划過一抹似水柔情。
冀州啊,那可不能動。
年輕的督軍將槍收了起來,後背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放鬆下來:「好了,別說廢話了,去找重明過來吧。」
喜歡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