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說我們潑辣,說他們管妻不嚴,不會降職挨處分,可羅竹的事要爆出去,憑藉他們放在她那裏的錢,足夠他們去吃花生米了。」
陸朝顏最後一句話,自然是有嚇唬的成分。
但以羅竹那種為人,出事後的第一件事,肯定會把司正硯他們這種有官職的人拖下水,給她做墊背。
聽到花生米三個字,余巧英嚇得身子一抖,緊緊貼着陸朝顏,怯弱的眸光堅毅起來。
「我聽你的,你說咋辦,我就咋辦。」
「好,等下我發瘋,你裝可憐……」
陸朝顏教了余巧英一路,約摸十分鐘後,倆人到了老家屬院門口。
付建偉也追來了,同來的還有六七個戰友。
都一言難盡的看着陸朝顏。
付建偉望着陸朝顏,「陸醫生,你明天去找曲師長,讓他出面去要,你別去羅竹同志家鬧行嗎?」
「付建偉, 羅竹那個不要臉的臭婆娘,她領我男人的津貼,還欠着我男人以前的錢沒有給,今天我不撕了她,我跟你姓!」
陸朝顏吼的很大聲,把大院門口的警衛都嚇住了。
他跑過來一問,聽到是找羅竹要錢的,也覺着陸朝顏太沒人情味。
陸朝顏才不管,拿着木棍,帶着余巧英進了院子。
余巧英知道羅竹家在哪,她指了一個位置,陸朝顏手裏的自行車拐了個彎,就到了羅竹家門口。
付建偉和他同來的幾個兄弟,也趕緊追了過去。
這麼大的動靜,大院的其他人,被吵出來了,紛紛往羅竹門口看去。
陸朝顏停好自行車,拿着棍一個飛奔,衝着羅竹家跑去。
付建偉他們幾人以為能攔住陸朝顏,沒想到陸朝顏的速度,比他們快出三倍,眨眼間踢開了房門。
屋裏,羅竹帶着三個孩子,圍着一盆蘿蔔燉鴨子,吃的正歡,被陸朝顏這麼一嚇,碗筷掉了一地。
余巧英看她吃的那麼好,心裏難受極了,這花的都是她男人的錢吧。
陸朝顏掃視一眼屋子,裏面簡簡單單的,除了幾張破桌椅子,什麼也沒有。
孩子們,長的白白胖胖的,衣服卻是補疤摞着補疤,很悽苦的樣子。
羅竹身上穿的非常精緻,淺綠色的收腰連衣長裙,把她嬌小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
她的臉蛋白皙中透着粉嫩,眼睛很大很嫵媚,有幾分勾人的本事。
陸朝顏盯着她,眼裏噴火,「你就是羅竹吧,我是司正硯的妻子,你應該知道,我來幹什麼吧。」
余巧英強忍着鎮定,學着陸朝顏道:「我是付建偉的妻子,我兒子病了,需要錢醫治,請你把我家錢還給我。」
羅竹並不把余巧英看在眼裏,只是聽到司正硯三個字時,面上一片慌亂。
旋即眼裏充滿嫉妒,當發現付建偉他們時,瞬間梨花帶雨的哭起來。
「妹子,我哪裏做錯了嗎?你們要這樣的折辱我?」
撲在她懷裏的孩子們,也哭着喊。
「爸爸,爸爸,你快回來啊,有壞人欺負我們了。」
「嗚嗚,爸爸,我要爸爸。」
「媽媽,我要爸爸,爸爸,嗚嗚。」
這麼悽慘可憐的畫面,看在付建偉他們男人眼裏,實在是難受極了。
他們望向陸朝顏,都想給她一拳。
「司副師長怎麼就娶了一個這樣的惡婦?」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來咱們家屬院。」
「她自己作惡撒潑,還帶着別人,將來還不得把我們的家屬都帶壞了。」
陸朝顏才懶得聽他們的話,今天不鬧大,不把錢要回來,司正硯就被這個女人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