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石永亮,心裏盤算着,等年後,把妹妹送來陸朝顏身邊,專門照顧她和她的三個孩子。
「走吧,帶你去見你弟弟,他就在後面住院部。」
厲清衡等石家人走遠,抬手住院部方向指引,「我聽說你會治療植物人是吧?」
正欲抬腳的陸朝顏,頓在原地,沉沉的盯着厲清衡。
「你們讓我弟弟去照顧簡東瀚了?」
望着她似乎要吃人的眼神,厲清衡莫名的心虛。
「只是讓他給東瀚針灸,不做別的。」
「厲清衡,你忘了火車上我的警告嗎?請你們厲家,離我和我的人遠點!」
陸朝顏幾乎是壓抑不住的吼出來。
厲清衡錯愕不解,她為什麼對厲家人的敵意那麼大?
難道就因為宜歡在火車的不當言行?
他忍不住問,「陸大夫,除了厲宜歡的事,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誤會?」
陸朝顏狐疑的盯着厲清衡迷茫的眼睛,他是裝傻還是真傻?
真的不知道司正硯跟他的關係?
「你們奴役我弟弟多久了?」
「啊?」
話題跳躍太快,厲清衡懵了一下,「半個多月了,你放心,我會給他付工錢。」
「你等着。」
陸朝顏撂下一句狠話,加快腳步往前。
兩人剛來到簡東瀚病房門口,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裏面的責罵聲。
「陸寒青,你是怎麼照顧我表哥的?你看他的脖子都紅了。」
是厲宜歡的聲音。
她看到簡東瀚脖子下面紅了一塊,衝着陸寒青大聲斥責起來。
陸寒青很冤枉,今早他在照顧簡東瀚時,被厲清衡醫生看見了。
厲醫生把專門伺候簡東瀚的兩護士訓責一頓,還說他是來給簡東瀚針灸的大夫,不是伺候他的護工。
擦洗身子餵飯排便按摩這些事,都不用他做。
可等厲醫生走後,那倆護士陰陽怪氣的給他罵一頓。
然後很粗暴的給簡東瀚洗澡,紅痕就是被她們搓出來的,跟他沒有關係。
「這不是我弄的,我來是給簡團針灸的,不是來伺候他的。」
「哼,你都針灸半個多月了,也沒有見你治好我表哥,我看你就是徒有虛名,根本不會治!」
厲宜歡罵完,來到給簡東瀚檢查的林芳柔和厲晴跟前。
「芳姨,姑母,表哥他怎樣?有沒有好轉?」
林芳柔沒理她,而是望向身旁的厲晴。
「厲晴,沒有一點效果,這小孩子根本就不會治,別讓他浪費時間了。」
厲晴和厲家人一樣,天生好容貌,個子高挑,五官精緻漂亮,一襲黑色長呢子大衣,把她襯托的高貴又嚴厲。
聽完林芳柔的話,望着床上昏迷的兒子,心如刀割。
為了這個兒子,她真的是傾盡所有,怎麼也想到,會出這麼個意外。
厲宜歡聽了林芳柔的話,望向陸寒青,越發氣惱。
「你不會是想巴結簡家,故意說會治植物人吧?你們這些泥土裏跑出來的賤皮子,真是唯利是圖,為了上位,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門口看着她的陸朝顏,冷冷的哼一聲。
「厲小姐出生在京市,本該是思想最端正的,沒想到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厲家還滿腦子的封建毒瘤啊,正好我最擅長治腦瘤,要不給你扎幾針?」
「陸,陸朝顏!」
厲宜歡轉過身,愕然的望過來,還不等她反駁,厲清衡的大巴掌就扇過去了。
「厲宜歡,我三番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