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警衛指引的方向,兩人來到一棟獨立的三層洋樓前。
房子是紅磚的,每一層每一個房間都有陽台,房子前後帶着花園,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非常大氣奢華漂亮了。
初來南方,方延璋和尚利軍忙的頭暈腦脹,尤其是方延璋,腦疼病又犯了。
看到陸朝顏,如同見到了救星。
四人都熟了,聊了幾句分開的事情後,陸朝顏拿出銀針,開始給方延璋針灸。
方延璋年紀大了,除了血管瘤,體內還有很多老疾病。
尤其是後腰那裏,被刺刀扎破了腰子,當初雖保住命,男性功能喪失了。
估計這也是他一輩子沒有娶妻的原因吧。
一個多小時後,陸朝顏收了藤蔓絲和銀針,「方先生,你的腰有望治好,可以做爸爸,我幫你一起治了吧。」
五十多歲的方延璋聽到陸朝顏的話,老臉羞得通紅,端起茶,掩飾尷尬。
「算了,我老了,沒別的想法。」
陸朝顏以為他會願意,很意外的問,「老了咋啦?誰規定魚水之歡,就該屬於年輕人?治好了,你找個老伴,冬天睡覺也暖和些。」
「噗!」
她話還沒有說完,方延璋嘴裏的茶,噴了一茶几。
他趕緊放下茶杯,起身上了二樓,「我有公事要忙,不陪你們了。」
這孩子說話是一點不顧忌啊。
一旁的尚利軍哭笑不得的看陸朝顏一眼,追着方延璋上了樓。
客廳里只剩下哀怨的司正硯,知道他媳婦虎,沒想到這麼虎。
過了一會兒,尚利軍從二樓下來,偏黑的臉也是漲紅一片,扭扭捏捏許久,才說:
「陸大夫,方先生這些年為國為民操勞,沒有時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因而患上了不少病,你醫術了得,都給他的病治了吧。」
陸朝顏聞言,壞壞的笑了。
古代的男人就是嘴硬,明明想要,又怕丑。
「你還真說對了,方先生身上的病,確實不少。
腎,胃,心臟,腦袋,這些地方都有傷疾,想全部治好,光我的醫術肯定不行。
還要搭配藥膳和規律的作息,慢慢調理。
我下午給他寫個食療方子,你給他請個好廚娘,細緻照顧着。」
這讓尚利軍為難了,「方先生他吃不慣這裏的飯菜,也不喜歡麻煩別人,平時我倆吃飯,都是我來燒的。」
他說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做飯手藝不咋地,我媳婦本來說過來,誰知那邊又給她升了職,加上孩子老人要照顧,她又不想來了。」
「我有個人選,你們要不嫌棄,我介紹個人過來。」
陸朝顏打算讓陸寒青過來,他會燒飯,住在方先生家,還能得到庇護。
尚利軍道:「女的不行,咱們來時,他們給安排個女人過來,方先生堅決不同意,這屋裏除了你,一個女的都沒有進來過。」
「我小弟,自幼會做飯,還懂醫術,在醫科大學學醫,這幾天放假了,沒有住處,要不你們收留他幾天?」陸朝顏俏皮笑笑。
尚利軍一聽是陸朝顏的弟弟,當即同意了。
「沒問題,讓他來,我們房子多,你再來三個弟弟也夠住,正好後天過年,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行,年夜飯我包了。」
熱熱鬧鬧的聊完,司正硯去找陸寒青,順便把招待所的房間退了。
陸朝顏進了尚利軍給她準備的臥房休息。
裏面簡易裝修過,嶄新的藍色窗簾,粉色的床單,紅色的藤編沙發椅,酒紅色組合衣櫃,非常有年代感。
陸朝顏看一圈邊角衛生,乾淨細緻,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