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揮揮手,讓他們出去等着,還特別交代司正硯,不准任何人進來。
司正硯把門一關,守在門口,「你放心救人,有我在,誰也進不去。」
陸朝顏相信他,看着面色灰白,已經現了死相的方延璋,她右手按在他腦門上,運轉異能,修復他腦內破裂的血管。
然後操縱藤蔓絲從他的耳朵進入大腦,把裏面渾濁的血液,從藤蔓中間的空芯,慢慢引出到地上的一隻杯子裏。
一個小時後,方延璋腦中的血,全部被導出,陸朝顏沒再繼續輸入異能。
剛剛黃有弟才說她是妖怪,她可不能把她的話坐實了。
收了藤蔓後,她拿出銀針,扎在方延璋頭上,才喊司正硯,「正硯,進來吧。」
等門打開,她裝模作樣收銀針的一幕,落在門外厲清衡和尚利軍的眼裏,兩人滿眼期待,都希望她能治好方先生。
陸朝顏望向尚利軍,對地上的瓷杯子抬抬下巴。
「我已經用銀針把方先生腦中溢出的血取出了,你拿去倒掉,再打盆熱水來給方先生擦洗擦洗,明早他就能醒來了。」
「那他現在沒事了嗎?」
尚利軍蹲在床邊,摸上方延璋的脈搏,跳動有力。
活了,真的救活了。
陸朝顏接過司正硯遞來的濕毛巾,「當然啊,我說能治好,自然就不會讓你失望,方先生現在沒事了。」
「同志,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尚利軍感激的想握住她的手,來表達他激動的心情,讓司正硯擋開了,「尚先生快去打水吧,我和妻子還要去吃飯。」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你們別去買飯了,我去給你們買。」尚利軍說完,笑着跑了。
默默的給方延璋檢查完身體的厲清衡,直直的望着陸朝顏,很想問問她是怎麼救的?
但他沒有張嘴,因為他知道民間醫者,都有自己救人的竅門,除非自家人或是徒弟,外人他們是不傳授的。
「謝謝你願意出手救方先生,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跟我提。」
陸朝顏從包裹里摸出一個蘋果啃,「不必了,這是我和方先生的事,你管好你家的人,別來惹我。」
這明顯的敵意,讓厲清衡越加迷惑。
「好,你們若需要幫助,可以去七號臥鋪間找我。」
語罷,他回到了他住的那間。
黃有弟和兒媳婦一起跪在角落,林芳柔正嫌惡的瞪着她們,讓她們交出她的錢。
「你們自己交出來,今天這事了了,若不交,把你們送進公安局!」
「我們沒有偷你們的錢,真的沒有偷啊!」
孫連枝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看的林芳柔和厲宜歡更加嫌惡。
厲清衡蹙着眉,此去南方,也是為了救人,怎知路上遇到這群人,真是讓他鬱悶極了。
他取下眼鏡,揉揉鼻樑根部,「芳姨,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你就別為難她們了,把我的床鋪給她們,我去補個硬座。」
林芳柔被他說的面色很難看,可厲家以男人為尊,哪怕她是厲老太爺最得意的弟子,也得遵行厲家規矩。
她沉沉的盯着黃有弟和孫連枝許久,才望向厲宜歡,「你去上鋪睡,我睡你那床。」
「哦。」厲宜歡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的上了上鋪。
厲清衡拿走自己的箱子,正欲找列車長時,看到司正硯拿着鋁盒出門去買飯,腳步一轉,去了陸朝顏那臥鋪間。
靠在床頭吃牛肉乾的陸朝顏,和尚利軍在聊天,抬眸見他手中提着箱子,馬上垂下眼帘,當做沒看見。
厲清衡正好看到她的小動作,有幾分好笑。
「尚秘書,你去吃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