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沒喝水,溫言站在淋浴下面,接着洗澡水就喝了幾大口,直到把肚子填滿。
這會兒,她再次接着洗澡水喝了一口時,宮宣推開玻璃門進來了。
看溫言轉臉看向自己,宮宣說:「怕你摔跤,進來看看。」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淡淡把眼神收了回來,然後轉過身背對他。
宮宣見狀,他沒有離開洗手間,而是擼起袖子,走到淋浴下面三兩下幫她把澡沖完,把衣服給她穿好了。
要不然,餓着肚子,她體力消耗的更快。
收拾好自己來到餐廳,宮宣已經讓飯店把飯菜送過來了。
看溫言過來了,宮宣順手就把餐桌跟前的椅子幫她拉開,然後把碗筷擺在她跟前,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溫言餓了兩天沒有吃飯,所以這會兒,宮宣給她點的飯菜都很清淡。
默默吃着飯,看宮宣就在旁邊看她,一時之間,溫言心裏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他每次總這樣,明明受傷的是她,被教訓的是她。
到最後,無辜的還是他。
喝完湯,吃了一小碗飯菜,溫言的狀態回升一些,比白天好多了。
但還是很疲憊,很無力。
看溫言吃完飯把碗筷放在桌上,宮宣心裏很堵。
他得把她送回去了。
緩緩地吐了一口氣,看溫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宮宣無奈地說:「走吧,送你回去。」
宮宣很清楚的是,他眼下如果反悔,如果不送她回去,估計她連殺他的心都要有了。
宮宣說送她回去,溫言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的積極,宮宣看在眼裏全是心痛。
沒一會兒,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宮宣給溫言把車門打開的時候,還是像往常一樣護了一下她的頭。
車門關上,宮宣繞過駕駛室車頭上了車。
車子啟動,溫言心裏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好歹宮宣沒有騙她。
還是和以前有時候一樣,宮宣沒有直接送溫言回去,而是繞了遠路。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前面時,宮宣轉臉看向了溫言,平靜地說:「我和陸琪確實沒有發生什麼,所以分手的事情,你回去冷靜之後再好好想一下。」
「如果十天之後,你還是現在的想法,還是想分手,那我們再來談。」
「而且溫言,我這次和你是認真的,是真心想帶你回家見見我的父母。」
宮宣平靜的這番話,溫言低頭沉默不語。
宮宣是大老闆,他跟人洗腦太的一套,反正不管什麼事情他總會說出他的道理,總有他自己的好。
所以,她乾脆什麼都不說。
說的越多,他抓住的把柄就越多,幾個來回,兩人又要吵到原點。
本來就不合適,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溫言還是選擇沉默,宮宣接着說:「至於工作,我會讓杜秘書跟你經理打招呼,到時候留不留在公司,都等你冷靜過後再說。」
溫言聽了還是不語。
宮宣見自己說了那麼多,她卻一個字都沒有,宮宣有點沒有脾氣了,「小姑奶奶,我嘴巴都說幹了,你好歹給點回應。」
這時,溫言才點了點頭:「嗯。」
「」宮宣。
她狠,她溫言最狠。
宮宣還沒有意識到的是,不是溫言有多狠,而是他在意了。
宮宣的無可奈何,溫言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紅綠燈,繼而說:「燈綠了。」
「行,我送你回去。」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溫言家的樓下。
一時之間,宮宣突然很感慨,覺得這種感覺很久違,好像認識了溫言很多很多年。
接送她兩年,自己卻從來都沒有上去坐坐,都不知道她從小到大成長的環境是什麼模樣。
溫言下了車,宮宣一如既往的下車送她。
溫言邁腿朝樓房走去,宮宣叫住了她:「溫言。」
溫言步子頓了一下,繼而轉過身,平靜的說:「有事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