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聽着門口的動靜,一邊扎頭髮,一邊看着那邊問:「把你媽打發走了?」
陸北城解了一顆襯衣扣子,看着她說:「不是你媽?」
顧南煙一下就笑了:「喲!現在這麼講究細節了。」
顧南煙說完,又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坐了一下午的車,我先去洗澡了。」
顧南煙拿着衣服去洗手間時,陸北城的眼神落在了她梳妝枱的那套首飾盒上。
想起自己賭氣送給葉楚的那條項鍊,他抬手就捏了捏太陽穴。
只是,顧南煙沒有提及那條項鍊,沒有因為這事跟她吵鬧,陸北城心裏反而還不好想了。
沒一會兒,顧南煙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陸北城也從另外的洗手間洗完澡回來了。
右手拿毛巾搓着頭髮,他淡淡的看向顧南煙,顧南煙穿的是件黑色真絲睡衣,皮膚襯得更白了。
腰帶不緊不松的繫着更加突顯她的身材。
一時之間,陸北城搓頭發動作頓住了。
顧南煙卻壓根兒沒看他那邊,若無其事的往書桌跟走了過去,拿起紙和筆就把剛才想到的案件思路記了下來。
陸北城狀,輕輕拿下了搓頭髮的右手,毛巾不輕不重扔在旁邊的桌上,走近過去,兩手撐在桌上把顧南煙困在了懷裏:「顧南煙,前兩天在度假村給我畫的餅,今晚是不是該兌現了?」
陸北城收拾了郭琳,顧南煙說這人情要連本帶利還給他,結果後來兩天兩人都忙得脫不開身,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兌現。
陸北城吐過來的熱氣,顧南煙抬手把他擋開:「我這忙着在。」
說着,又很認真的說:「周定傑的案子明天就要開庭了,還不知道法官會怎麼判,要不你去找慕白和沈離喝酒?」
陸北城臉色一沉:「你倒大方。」
自己不回來她不高興,自己回來她又不待見。
顧南煙回過臉,翻着自己手上的案件資料:「周定傑這件案子是我經手的第一件刑案,也是第一件關乎人命的案子,為了這件案子我做了很多準備。」
甚至出差的時候在醫院掛了幾天的吊水,而且每次想起周定傑她就想為他爭取一下,讓他以後還有機會見一見這個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帶着所有仇恨和悲觀離開。
畢竟他母親被打死的時候,他還那么小。
顧南煙提起案子的認真,陸北城安慰她道:「盡力就好,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顧南煙一笑:「我知道,那你先休息。」
陸北城揉了揉顧南煙的頭髮,繼而拿起一本書就去床上坐着了。
眼神時而看書,時而落在顧南煙的身上,看她穿着黑睡衣,鼻樑上架着一副銀色邊框眼鏡,陸北城倒覺得挺養眼。
同時也在想,過去的事情是不是該放下,當初選擇了原諒,那他就不該耿耿於懷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南煙終於伸了個懶腰忙完,打着哈欠站起身上,看陸北城還坐在床上沒睡,她一下又笑了:「等我?」
陸北城抬頭:「忙完了。」
顧南煙走近到床邊,掀開被子坐下去,把自己不太熱的腳往他身上蹭了蹭:「暫時是忙完了,雖然已經在從周定傑精神狀態方面入手,但是我還不能提供有效的診斷書。」
說到這裏,顧南煙又沉重的呼了一口氣:「希望法官明天能從輕量刑,給周定傑一個希望。」
平日裏顧南煙總是帶着玩笑,不太輕易把自己沉重的一面露出來。
這會兒,這麼認真和陸北城談她工作上的事情,陸北城心裏有點觸動了。
自打結婚以後,他們很少這麼心平氣和地談過事情。
陸北城放下手中的書,看着她問:「你想判誤殺?」
顧南煙轉臉看向了陸北城:「誤殺上次庭審提過,公訴那邊說存在報復行為,我現在想的是他長期處於這種抑鬱和不健康的成長環境狀態中,精神方面肯定不健全,但是也拿不到診斷書。」
「陸北城,我從來沒有過這樣想拉住一個人的感覺,從來沒覺得一個人這樣無辜。」就算是她自己嫁給陸北城,被陸北
第98章 給我畫的餅,今晚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