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珂腿部受了很嚴重的傷,必須要趕緊用藥才行。可……可公子怕疼,不肯讓微臣們上藥。」
「他又命令微臣們必須趕緊替他治好,這……」
這完全是強人所難,既然受了傷,上藥時候有些疼痛是必然的。
可公子珂蠻橫不講理,定要太醫們給他無痛治傷。
除非是神仙來,否則誰會做得到呀!
「你們……」贏珂惡狠狠地盯着幾名太醫。
居然敢當面告自己的狀,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這一幕被嬴政看在眼裏,他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
原本以為贏珂前往燕國曆練,能夠緩和氣性,沒想到兩年了,居然還是這副跋扈模樣。
甚至於脾氣越來越大,着實讓人不忍相看。
「珂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受了傷,就肯定會疼。」
「你這般為難太醫,是皇子的作風嗎?」
被贏政斥責,他明顯有些不服氣。
抬眼看見皇帝身後的夏姬母女後,贏珂再次誣陷栽贓起來。
「父皇,兒臣今日受傷完全是有人故意設計!」
「贏念念特意將兒臣引去御獸苑,就是為了激怒兒臣,讓我與她打賭,從而借白額侯除掉兒臣啊!」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贏念念不過幾個月大的孩子,能夠舍計他?開什麼玩笑呢。
小公主更是氣極反笑:「虧得我還想來看看你是否有事兒,如今看來,倒是活力滿滿啊,不然也不會說出這冤枉人的話!」
「我引你去御獸苑?有沒有搞錯!你誰啊,我之前認識你嗎?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是吧!」
她贏念念從不受委屈,有話當場就說。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想污衊她?做夢!
贏珂傻眼,沒想到這小傢伙嘴皮子這麼利索,愣是讓他一時半刻還不了嘴。
「父皇,是她……」
「你給我閉嘴!」贏政頓時大怒。「你個混賬東西,說謊也不找點兒有實據的。」
「念念故意設計你?放眼滿宮,誰會相信這樣的胡話!」
眼見嬴政替贏念念說話,他心裏更是忿忿不平。
一個小傢伙,才出生幾個月,何以得「宸」字為封號!
而自己,為大秦駐守薊城,功勞累累,怎麼就不見有這樣的殊榮?
只見他眼珠子一轉,很快將髒水往夏姬身上潑。
「她是沒有這樣的心思,可難保夏姬娘娘沒有!或許,就是夏姬娘娘指使的贏念念!」
眾人徹底傻眼兒。
宮人們面面相覷,只覺得贏珂腦子肯定出了問題,這樣的話,誰會信啊?
一旁的屬下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擺:「公子,你別胡說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指不定贏政會怎麼處罰他呢。
「別拉扯我!」贏珂怒氣沖沖道。「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夏姬兩年前就看不慣我,若沒有她吹枕邊風,父皇你怎麼可能將我趕去遙遠的薊城?」
贏政微微一愣,原來……他竟是這般想法。
「呵,好個逆子。鬧了半天,你心裏是對朕有怨氣是吧!」
「薊城於你而言,竟然是受苦之地!」
失望再次浮表面,嬴政朝他搖搖頭,直接拂袖而去。
「父皇!父皇!」任憑贏珂怎麼叫,贏政也不願回頭看他一眼。
父子倆鬧成這般,夏姬也很是無奈,只好帶着小公主離開。
要不然,依照這小兔崽子的脾氣,還不知道要發什麼瘋呢。
出了宮門,母女倆便見嬴政落寞